着她,从一条胡同拐到另一条胡同,拐来拐去,期间还在一家药店买了解暑药,终于在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前停了下来。
他掏出钥匙开门。
小院里杂草丛生,院中一棵老树长得很是野性,很明显是常年无人居住。但院子却很干净,没有什么蛛网灰尘,像是有人来打扫过。
戚映好奇地张望,连中暑感都没那么强烈了:“这是什么地方呀?”
季让拉着她进屋:“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房间虽然透着一股冷清,没什么生活气息,但很整洁。季让从衣柜里拿出棉絮被套铺好床,让她去床上躺着休息。
外面明明是大太阳,这小院里却凉飕飕的,戚映脱了鞋钻进被窝,乖乖盖好。
b市天气干燥,不像海城,家里要是不住人就会又霉又潮。这里的被褥很干净,透着一股被阳光晒过后的温暖味道。
季让很快烧了开水,倒了一杯端进来。他把木窗推开,水杯就搁在窗台上,阳光透过树叶罅隙斑斑点点洒在床边,戚映觉得这一切都好美妙。
季让看她东张西望眼睛晶亮,笑着问:“喜不喜欢这里?”
她点头:“喜欢。”
他在床头倒下来,手臂枕着头:“那以后放假就过来小住。”
他把被子压在身下,戚映扯不动,干脆从被窝里爬出来,爬到他身边,跪坐在床上,小手扒着窗台往外看。
有风,有花,有树,有阳光。
特别舒服。
小脚脚开心地晃,一下一下蹭过他的腰。
季让睁开眼,抽出手臂往旁边一伸,把小姑娘拦腰抱住,按到自己胸口来。
她没坐稳,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身上。两只手撑着他肩膀想坐起来,结果季让不放手,两只手臂都伸出来箍住她,把她死死按在自己身上。
戚映脸都羞红了,骂人也软乎乎的:“你干嘛啊?”
她身体还贴着他。
凹凸柔软,严丝合缝。
季让眼眸都深了,反问她:“你说我干嘛?”
她像只树袋熊扒着他,努力抬起小脑袋:“我不知道,你放我下来。”
“嗯。”他说。
然后翻了个身,戚映果然被他放下来了,然后变成了她在下,他在上的姿势。
少年手还垫着她的腰,稍微弓着身子,不压到她。但身体还贴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下一下蹭过她胸口。
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故意问:“这样?”
戚映快羞死了。
季让一点点凑近,她心跳如雷,绯红从耳畔一路延至脖颈,衣领边隐隐若现的锁骨都变得粉红。
他呼吸停在她颈窝。
一下一下,滚烫又重。
好半天,她听见少年暗骂了一句。
然后锁骨被他咬了一口,身上一轻,是他翻身爬起来跳下床,扔下一句“把药吃了”,鞋都没穿,光着脚夺门而出。
没多会儿隔壁就传出洗澡的水声。
戚映满脸通红从床上爬起来,乖乖把药吃了,想了想,穿好鞋,走到门外去。
季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姑娘蹲在树下玩蚂蚁窝。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戚映手上拿了个小木枝,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羞红,赶紧转移话题:“你小时候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季让在地上捡了根小树枝,跟她一起掏那蚂蚁窝。
“我爷爷当年在这里任职,我在这里上的小学。”
他在这里住了六年,算他半个家。
后来爷爷过世,他让律师把遗产都捐出去了。只有这座院子,因为是当年国家分配的,如果要捐出去,各类手续很麻烦,还要往上递交申请材料,他懒得搞,让律师把这院子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