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也没听到卫西和陆文清两人的对话,看向卫西的目光依然是那种冷淡中带着厌恶的,他朝陆文清道:“陆哥,不好意思,刚才碰见几个熟人,我们走吧。”
陆文清刚要为他引荐卫西,就看阮时行扫向卫西满脸不耐的神情,疑惑地问:“你们认识啊?”
阮时行不想解释,卫西偷亲他时被拍到的照片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阮家花了好大力气才没叫外人知道照片里的另一个主角是自己,被男人暗恋这种事情真是叫人说不出的难受,现在对方刚回来,就跟自己在国宾馆碰面,阮时行实在很难相信这只是简单的巧合。
他烦躁地抱怨:“真是像鬼一样阴魂不散。”
他生怕被卫西借故纠缠,谁知卫西只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朝着陆文清开口:“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你没有教过他吗?”
陆文清尬笑道:“他家是党员,党员你懂的。”陆家的生意对圈外人也不怎么招摇,他这个嫡系子孙还老老实实上播音系呢,加上学艺不精,在外头并不敢卖弄。
卫西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上下扫了圈阮时行,阮时行被看得毛骨悚然,还以为他想干些什么,正要发脾气,谁知卫西只是从兜里摸出个东西,不怎么熟练地说道:“客户充值有优惠赠品,你要先办张会员卡吗?”
阮时行:“…………???”
卫西见推销无效,很是遗憾地走了,毕竟吃饭比赚钱更加重要。留下的阮时行满脸莫名其妙,见卫西赚不到钱就离开得那么干脆,再一想自己刚才生怕对方因为暗恋纠缠骚扰自己的担忧,莫名生出一种自作多情的羞辱感。
他因此十分愤愤:“神经病,什么晚上不说鬼,鬼鬼鬼鬼,我说了又怎么着?”
话音刚落,他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在国宾馆光滑如镜的大门口路面摔了个狗吃屎。
陆文清:“……”
他不知为何浑身一个激灵,默默地避远了些,又怕鬼怕得厉害,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想要寻求安慰,谁知跟母亲聊了几句后,忽然得知朔宗先生也在家里。
一想到朔宗先生,他立刻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缠闹着母亲非要跟对方说句话。
朔宗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什么都尽在掌握一般:“你遇上了什么事?”
陆文清听到这把声音,浑身立刻暖洋洋了起来:“先生,我在国宾馆遇上卫西啦。”
朔宗一顿,语气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国宾馆是吃饭的地方,他在那里做什么?”去吞掉整个饭店吗?
“当然是吃饭啊!”陆文清一点也不懂他的担忧,情绪十分轻快,“他说有人请客吃饭,我估计是给他摆接风宴。不过请他吃饭的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满脸晦气,似乎要破大财,其中一个甚至还有血光之灾,面相真的是太奇怪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
朔宗:“……………………”
卫西直到进包厢时还在可惜那单没能谈成的生意,直到看到餐桌上的碗碟,这才振奋许多。邢凯意外碰上阮时行,这会儿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见他就热情地喊:“卫西,你跑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好等,来来来,过来点菜,那么久不见,咱们哥儿几个非得喝个不醉不归不可。”
他为了让卫西无从推拒,特意要来了国宾馆最贵的国宴菜单和最珍惜的窖藏酒水单,卫西打开一看,琳琅满目的菜品图片,双眼顿时亮了:“想吃什么都可以点么?”
邢凯心说一桌菜的钱算得了什么,哪怕最贵的,点个十来盘充其量也就几万块钱,大手一挥:“随便点!”
十分钟后,邢凯神色仓皇地跑出了包厢,拉着自己的一个哥们头大如斗:“你信用卡带身上了没?”
卫西的声音传出来:“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全部也都要。”
服务员:“76年的茅台么?这个只剩十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