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天生神力,硬生生将这张大床打碎,在半空中就四分五裂。
不过大床刚走,另一个在他视野中急速变大的身影就已经欺到近前。
年松玉只来得及回盾挡住,就被“砰”地一下打飞出三丈远。
他一骨碌爬起来,才看清偷袭自己的居然是一头黑色魔猿,半佝前身也有七尺高,浑身上下都是夸张得快要爆开的腱子肉。
它的小眼睛里闪着红光,身上没有毛发,体表像是覆盖着黑色的岩石外壳,宽窄不一的裂痕中还有暗红色的液体流动,像是岩浆。
魔猿还觉意犹未尽,手脚并用冲向年松玉,凑近时抡起双臂,狠狠砸了下去。
年松玉一蹲,把大盾竖在自己身前。
魔猿的拳头紧随而至,直接砸在大盾上。
“乓”地一下,盾倒了,后面空无一人。
吃过一回亏,年松玉不会再上当,已经一个错步闪到它身后,反手挥刀斩下了它的脑袋!
这一下迅捷利落,是他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杀人技,没花一点多余的力气,年松玉自己都很满意。
无论什么怪物,人造还是天生的,要害一般都在头部。
无头魔猿踉跄两步,却没倒下,反而俯身拣起脑袋,重新安回自己脖子上。
头颈处的岩浆上下流淌,最多是两三个呼吸的工夫,它的脑袋就接好了,眼窝里重新亮起红光。
这东西,打不死?
而后年松玉就听见孙孚平招呼他:“小心,退回来!”
一头又一头魔猿顶开废墟,冲了过来。
年松玉又斩掉两头,这回刀锋微现青光,显然他动用了自己的社稷令。作为统兵的武将,他的气运足以直接压制魑魅鬼祟,也能破去许多神通。
这些魔猿被砍头或者腰斩后,迟滞的时间明显变长,动作也变得缓慢,但终究还会寻回自己的脑袋,再来找他大战三百回合。
无往不利的社稷令居然被压制,年松玉这才感觉不妙:“国师,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
他也负了伤,左臂一条伤口深可见骨,外翻的皮肉已经焦黑。魔猿的爪子异常锋利,并且烫得像烙铁。
他被第一头魔猿胖揍时,孙孚平就已经往地上撒了几颗豆子。等到其他魔猿找麻烦,这些豆子都长成了一丈高的金甲兵人。这些大块头拼力气不输魔猿,又把他护在中间,给孙孚平争取不少时间。
但就像年松玉所说,魔猿能够无限复生,把来犯者活活磨死,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更何况Boss还在城门上悠哉游哉地看戏。
孙孚平手中凝出一枚水珠,等念完一段长长的口诀,水珠由小变大,最后定型为鸭蛋那么大一枚。
他将水球砸去一只魔猿脚上,才冷静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与现实不同,你的气运、我的神通在这里都受到压制!”
若是在现实世界,他化出来的水球至少两倍于鸵鸟蛋大小,在这里就直接缩水了。
他念诀时却要消耗两倍的真力,并且前提还是这片空间承接了上界的池井雨水,否则凭空根本变不出来。
好在水球砸落地面就爆开了,里面冲出十余条暗红色的水蛇,各自找准一头魔猿冲了过去。
那可真是水蛇,纯由液体构成,魔猿嗷嗷吼着拽也拽不断,反而被它爬上头颅、钻入七窍。
年松玉就听见它们身体当中嗤嗤声接连不断,随着大量白汽冒出,岩石体表流淌的岩浆也黯淡下去,随后凝固。
十几息后,它们也维持不住形体,稀里哗啦碎成了一地焦炭。
年松玉这才有空掏出一颗碧绿的丹药,嚼碎了敷在自己伤口上。
伤口处立刻冒出一大堆浅绿色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