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给年赞礼借兵对付鸢国吗?”镜子叫道,“你看丽清歌都不愿意让年赞礼反攻回去呢。”
“那只是她的说辞,不一定能当真。”贺灵川拍了拍护心镜,“几万精兵又不能揣进兜里随身带,无论从哪里调动,不得有个信物和凭证?”
“你是说?”
“先把丽清歌交代的那只竹筒搞到手,后面再让年赞礼带不上兵。”
“你都想好了?”镜子惊讶,“你手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有脑袋去想这个?”
换作是它,非得同时处理这么多麻烦,还每一件都很要命,它一定原地爆炸。
这小子晚上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事情再多,不还得一件一件去办?”贺灵川笑道,“好不容易霜叶国师来求我一次,不借用他的力量就太可惜了。”
他形单影只,在灵虚城只是个小人物,若不善于借势,恐怕什么事都办不了。
贺灵川伸了伸懒腰,决定去后园里练枪,那地方比较开阔,便于腾挪跳跃。昨日仆役还给他扎好一个稻草人,就是练枪用的。
不过他经过侧花园时,却看见一头羽毛艳丽的鸟儿,站在拱门上方载歌载舞。
这鸟儿规规矩矩站好时,看起来背翅都是灰褐色的,只有脑袋是靛蓝色,眼睛上方还有一道明艳的黄,如同眉毛。
但是当它张开双翅,就像变了只鸟——
它的羽翼下方是极其浓艳的大红色!并且羽尾很长,轻拍起来就像垂绦的软扇,自带仙气。
有这么一个家伙在,秋天萧瑟的园子平添好几分暖意。
当然这家伙是雄鸟,它大献殷勤的对象,是假山上其貌不扬的土白色雌鸟。
贺灵川也看得目不转睛:“这是什么鸟儿?”
在鸢国从来没见过。
提水经过的园丁笑道:“那是喜乐鸟,跳起舞来特别好看,有十几种呢,每种花纹颜色都不一样。它们每年过冬前都会经过灵虚城,我听说浮空岛上的贵人们,会用喜乐鸟的羽毛做团扇,或者制成首饰。”
价格当然很贵啦。
“哦。”贺灵川没对这头唱歌跳舞的鸟儿起什么歪心思。
园丁离开,树上的小松鼠才跳到贺灵川肩上。
它很胆小,虽然贺灵川已经向潘山宅的下人们介绍过这只小妖怪,但松鼠从来不会靠近其他人类。
贺灵川掏出一把松子给它:“昨天才炒过。”
他对身边的动物和妖怪们都不错,隔三岔五就递零嘴儿,小松鼠因此对他好感度大增。
它接过松子,用前爪抱住,飞快嗑了两个,才小声道:“白桓鸟后头经常跟着大鹰,我不喜欢它们。”
白……桓?贺灵川心中一懔。
木灵尊者的谒语里,有这个字。
“什么白桓?”
“就是这个喜乐鸟。”松鼠答道,“它们原本叫作白桓,后因避讳就被改名了。因为贵人们喜欢,喜乐鸟被大量捕猎,这些年很少见了。”
贺灵川一下站定。
遇桓离居。
“桓”是指白桓鸟,也就是喜乐鸟吗?
木灵尊者的谒语,这么快就到了验真的时候?
现在他遇到白桓鸟了,下一步怎么做,出去?
木灵尊者在一千多年前特地给他留了个便条,哦不,是谒语,总不会是逗他玩儿吧?
面对这种卜术大拿给出来的结果,他最好是宁信其有。
反正出去一趟也不费劲儿。要是猜错了,回头再琢磨也就是了。
他随手抓了个下人来问:“殿下哪去了?”
“说是今天一早,就去天梁岛了。”
贺灵川耸了耸肩,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