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主题:“你来灵虚城做什么?”
“白子蕲要我来的,不来不行。”
他的故事,满灵虚城都清楚,方灿然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呢,你还要做什么事?”
贺灵川语气非常茫然:“什么事?”
“在灵虚城,你还有别的要紧事待办吗?”
“我不知道。”贺灵川比他还不解,“我有吗?”
他有没有,方灿然怎么知道,只能换一个问题:“你和松阳府主丽清歌,是什么关系?”
“朋友。”
“怎么认识的?”
“我找松阳府替我铸刀时,认识的。”
方灿然皱了皱眉:“你们前几天会面,商量什么事情?”
贺灵川动了动:“爵爷想招揽我,为、为客座长老。”
“就这样?”没有其他谋算?
贺灵川没反应。
方灿然又道:“你认得一个印戒,上面有五道螺纹么?”
“认得。”
以下才是重点:“你怎么会认得?”
“我见过。”
方灿然心里一紧:“在哪里见过?”
“敦园大总管方灿然手里。”
“……”方灿然有些无奈,“以前见过没?”
“有。西边。”
这答桉大大出乎方灿然意料。
使用三色烟拷问答桉就有这个毛病,被问对象丧失逻辑能力,跟提线木偶似地,很难完整作答。
“西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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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迦西边,再往西。”
“地名呢?”
方灿然又追问好几遍,对方才道:“蔺和城。”
这三个字出口,方灿然脸色一下就黑了。他胸膛起伏一下,好像忍气道:“这枚印戒现在的拥有者,你想对他做什么?”
“方灿然?”
“对。”
贺灵川侧了侧头:“不好说,要看他想对我做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方灿然的神情快绷不住了:“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是。”
而后,贺灵川就睁开了眼。
他目光清明,哪有半点迷湖?
方灿然的匕首,也同时架到了贺灵川的脖子上。
“方总管,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贺灵川晃了晃被缚的双手,方灿然看了一眼,发现绳索还拧得很紧,才稍稍放心。
贺灵川可以假装昏迷、假装回答问题,但他不愿意吃这哑巴亏。
初次交手就落在下风,只会让方灿然看不起他,以为可以肆意玩耍他于股掌。
话说他的故事虽然在灵虚城广为流传,但旁人只知岑泊清派人暗杀他,却不知具体的手段。
估计方灿然没打听到,否则他听说咒师都没能弄死贺灵川,一定会对下药点三色烟这种手段更加谨慎。
方灿然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要是老老实实昏迷、老老实实交代,然后毫不知情地醒来,那有多好?”
若是三色安神烟生效,贺灵川醒来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只当自己喝酒有些恍忽,那不是皆大欢喜?
这位赤鄢特使在灵虚城搅出了好大的名头,旁人都不好动他,方灿然才想用这种方式,不动声色地刺探一番。问完之后打个响指,双方还能愉快地一起吃喝,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灵川摇头:“你那烟味道太呛,我一闻就醒了。”
方灿然有些郁闷,他没用过几次三色烟,这玩意儿还是因人而异,剂量不好把握。
既然贺灵川已经识破,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