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国师蹙眉:“你束手就擒,只想问这个?”这人的行径,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我知道它是盘龙城的遗物,请赐教。”
“盘龙城”三个字,让青阳国师眼角微跳。不过现在她和天宫都明白,能潜入摘星楼盗取神物之人,当然跟大方壶、跟盘龙城有关联!
这已经是双方都无需避讳的话题。
“你不好说,还是不敢说?”对方还用上了激将法。
“怎么找到你的同伙?”青阳国师盯着他,“你是俘虏,我问,你答!”
“你找到这支笛子时,它的原主人是死是活?”
青阳国师将杖尖抵在他咽喉上:“你们属于哪个势力?说!”
俘虏对她的威胁视若无睹:“一百多年前的旧事了。盘龙城都已不在,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青阳国师笑了,取出天蜈骨笛在手上晃了晃:“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当年拿到这支笛子时,亲眼见到它的主人,死得凄惨无比!你在墟山犯下滔天罪行,下场不会比她更好!”
他追问:“笛子的主人是谁,名字!你说出名字,我就招认入侵者的下落!”
青阳国师澹澹道:“你先。”
“事成之后,城南门外象山驿后山集合!”这人答得飞快,“到你了。”
青阳国师扔出一条飞索,将他缠个结实:“等抓到人,我再告诉你。”
这人也不气急,继续追问:“是不是你杀人夺笛?这总可以说吧?”
这小子还挺执拗,青阳国师瞥他一眼,总觉得他神情木讷得古怪:“算是吧。”
这人立刻长长透了口气,青阳国师听不出是恼怒还是释然。
“足够了。我想知道的,其实就这么多。”他喃喃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青阳国师,我们有后账要算!”
俘虏说完,脑袋忽然垂下。
服毒了?
青阳国师童孔一缩,一把托起他的下巴,但没见到毒发的迹象。这人再睁眼时看见国师近在迟尺,先是大吃一惊,而后一脸迷茫:“国、国师大人?出了什么事?”
怎么是这个反应?青阳国师眉头微蹙:“报上你的名号。”
“同心卫三营七队,王理杰。”这人流利道,“七月起借调草海。”
“作乱墟山的同伙是谁?”越来越不妙了。
“同伙?作乱墟、墟……”王理杰大吃一惊,“国师大人明鉴,我没有什么同伙啊,我两年都没去过墟山了!”
“你为什么游来这里?”
王理杰左顾右盼,又惊又惧:“我先前跳下水躲、躲避多瑙兽,才游出几丈就晕了过去。然后、然后就在这里了,就看见您了!”
这家伙方才被操控了,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青阳国师联想他先前僵硬的神情举止,倒是信了几分。
幕后人对她说,他们之间有账要算。
难不成……是奚云河?!
奚云河知道天蜈骨笛,也对它的来历一知半解。
嗯,不,又有哪里不对。她在公开场合佩戴这支笛子不下几十次,见过它的人不在少数。
这人跟笛子的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大方壶、盘龙城,还有那些惊天动地的战斗,对她这样的老战士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啊。
现在,大方壶盖居然被偷走了。难道,这些过往又要卷土重来吗?
这应该是帝君和众神都想极力避免的。怪不得天宫反应那么剧烈,她好像嗅到了愤怒和恐惧的味道。
她举起那个湿漉漉的面具:“昏迷之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面具?”
王理杰点头如捣蒜:“有、有!我正游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