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沈新月的软磨硬泡之下。
李清尘答应了,去苏北之前,就留在寺里当义工。
寺里的义工不少。
分到每个人手里,其实也没多少事。
闲暇的时候,李清尘就带着沈新月,在寺里转悠。
红尘间十年来,事事变幻,可寺里的一切,却没多大的变化。
就是一些树长大了,一些花花草草更换了。
待了两天,沈新月和最初认识的那个和尚熟稔了一些。
和尚没什么定性,嘴上也没什么把门的。
沈新月给他买了根冰棍,两人坐在人迹罕至的后院吃的时候。
和尚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方丈师父很想念师叔的。”
沈新月背着李清尘吃冰棍的快乐,一下扫了大半儿:“你听谁的?”
“之前方丈师父病得厉害,我师哥在医院陪床的时候,听到方丈师父浑浑噩噩间,在叫师叔的法号。”和尚又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不肯见面呢?”沈新月吃着冰棍,费解的嘟囔。
“大人们的世界,总是有那么多我们看不懂的奇奇怪怪。”和尚摇头晃脑的,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
沈新月一边吃冰棍,一边陷入沉思。
“和尚,方丈师父住哪儿啊?我都待几天了,也没见过一次。”沈新月问。
和尚顿时警惕起来:“女施主,你难不成还想闯方丈师父的禅院不成?你胆子忒大了!”
“我看着像是那种女悍匪么?”沈新月很无语。
和尚看她的眼神,警惕得刺痛人心!!
“你都能让圆无师叔还俗,你不是?”和尚无情回问。
沈新月:“!!!”
正想回两句,手机就响了。
是李清尘。
这会儿李清尘,应该正和修士们,聊佛经呢。
沈新月听着打瞌睡。
索性就出来找和尚玩来了。
沈新月心虚的将冰棍藏在背后,接了李清尘的电话:“清尘,聊完啦?”
“嗯,你在哪里?”李清尘温柔的问。
“跟和尚玩儿呢,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找你嗷!”
沈新月完,挂断电话,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了还剩半的冰棍。
“吃冰棍的事儿,要保密哈!”沈新月扔掉棍子,又哈出几口气,试图排除口中的寒气。
和尚:“……”
他没事儿总爱听香客们聊天。
大家不都男人怕老婆么?
怎么到了女施主这里,看起来反倒是女施主怕师叔了?
“您现在这样,像极了那些躲着太太抽烟,被抓包前火急火燎灭烟的丈夫模样。”
“东西,你还挺会嘲讽!”沈新月哭笑不得。
还别。
你还真别。
可不就他的那么一回事么?
沈新月没和和尚耍嘴皮子,赶忙回去找李清尘去了。
和尚坐在台阶上,慢慢吃完一支冰棍,这才拎起扫把,继续扫地。
女施主和和尚都没想到的是。
斜对面的经楼上,大和尚搀扶着老和尚,目睹了一大一偷吃冰棍的全过程。
“师父,这位女施主就是圆无师弟的妻子。”大和尚眉头锁着,“这几日在寺里当义工,毛手毛脚的,盘子都打碎了四个,没想到她还偷偷带和尚吃冰棍!太不像话了!我找师弟去!”
老和尚意义不明的短促的笑了一声。
“罢了,这几日寺里的水果堆得山一样高,也足够买几个盘子了。”老和尚摆摆手,“那几箱经书,叫和尚来,搬出去晒一晒。”
“是。”
大和尚很听老和尚的话。
双手合十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