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被南三财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个人的节奏、习惯、状态,以及一些细微的动作,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行动非常同步。
喻晋文在一旁看着,眸色温泽,眼睛里流光璀璨。
多少个夜晚,他握着那枚玫瑰印章,摸着南颂给他留下的那些礼物,看着上面画的、雕的、刻的痕迹,都会想象南颂当初一一把它们画出来、雕出来、刻出来的时候都是怎样的一种姿态,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如今,终于亲眼目睹了。
一沾上玉,她的神情就十分专注,好像眼里没有别的,就只有眼前那块玉了,她握着,在上面落下一一划,画工出神入化,寥寥几各种各样的景物就栩栩如生地被描绘勾勒出来,仿佛带着生命,活了一般。
放下,拿起刻刀,样子又不太一样了。
下刀的时候,她的神情反而松散下来,模样是懒散惬意的,仿佛手里的玉只是孩子的一个玩具,可她下的功力却丝毫不马虎,手腕几乎没怎么动过,只剩下灵巧的手指在施力,一下又一下,速度竟越来越快。
喻晋文看得出了神,他不是没见过雕玉的情景,却从没见过这般轻松惬意的,脑子里这时只有一个念头:这炉火纯青的功夫,得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磨练出来的?
或者嘴巴能骗人,可指肚上厚厚的茧子,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
“呼~搞定!”
南颂吹了一下额前的空气刘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不愧是我。”
“……”
喻晋文万万没想到,能从南颂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一时怔住。
而后没忍住,莞尔笑起。
南颂感觉好像有人在笑她,转头便瞧见了喻晋文弯起的嘴角,笑容绽放在一张英俊的脸上,略略定了一秒,而后没好气地嘟囔了句,“笑屁。”
雕好了,刻完了,便拿去抛光打磨。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一声,“不愧是玉心大师,出手便不同凡响。”
南颂没回头,只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然后淡淡道:“毕竟是百分之五十的收益,多赚一点是一点,反正进的是我的腰包,这点力气还是可以出的。”
在赚钱这件事上,南颂是认真的。
喻晋文笑了笑,没等他话,南三财隔着老远听到了,身子一歪,差点没崩住用刻刀割着手,心虚地嚷道:“胡啥呢,进的明明是我的腰包。”
南颂回头睨了老爷子一眼,心道:老狐狸,您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住我?
文景逸看热闹不嫌事大,隔着老远就冲喻晋文喊——
“阿晋,你来,到时候那钱要进谁的腰包?”
喻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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