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好像是我错了,但我又不认为是我的错。你这事怎么办?”
“那你就坚持你认为对的,可以退让,但绝不认错。作为一个男人会理解自己心爱女人所坚持的原则,这种爱才叫大爱。”
和苏叔叔聊了很久,顾易柠感觉豁然开朗。
苏叔叔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像是春天的风,和煦温暖,不带有一丝冲击力。
大抵是她骨子里也想做一个充满温暖的人。
她的薄情只对伤害过她的人。
倘若有一天她冷血无情,丧失了她骨子里那抹温度,傅寒年倒可能不会喜欢她了。
对,就按苏叔叔的。
可以退让,但绝不认错,她有自己的原则。
傍晚六点钟。
傅寒年开着限量版的帕加尼。
这辆车是他放在公司的跑车,很少开回来。
今天怎么是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给他开车的厉风是被他扔了吗?
顾易柠本在院子里和管家一起给花松土施肥。
听见叫嚣进来的跑车轰鸣声。
她忙将铲子一丢,从后院溜进屋内。
她得回去给崽子们喂奶了。
她刚进屋,傅寒年便从门外走进来,单手抄在裤兜里,酷酷的,冷冷的。
本想制造一个至少不尴尬的打招呼瞬间。
她的手刚扬起来。
傅寒年就把她当成空气从她面前略过。
他上楼去了。
看都没看她一眼。
顾易柠双手叉着腰,望着这个拽上天的男人:“傅寒年,你居然不理我,你最好以后都不要理我了。”
她跑去儿童房,从育婴师手里接过孩子喂奶。
两个孩子会翻身会抓握玩具了,跟她互动的机会越来越多。
有时候,她笑,他们也会跟着一起笑。
她不高兴,他们也会憋着嘴,情绪不佳。
一边给孩子们喂奶,顾易柠一边给孩子们诉苦:“儿啊!妈咪好苦啊,辛辛苦苦给那臭男人生下你们,他现在翻脸不认人。他都不理我了。”
喂着奶的安安将奶嘴吐了出来。
手指划拉了两下。
顾易柠按住奶嘴给安安送回去:“你怎么还不吃了,才吃了两口。”
“哇……”安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手用力抓了一下。
顾易柠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他抠了出来。
啪叽一声滚在地板上。
顾易柠怔愣在原地,望着地上那枚当初傅寒年给她求婚的钻戒。
安安!你牛逼!
这可是求婚钻戒,你爸的求婚钻戒。
你这是要我们俩离婚的节奏啊。
顾易柠心中打颤。
她不想离婚,这老公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死也不会离的。
她把安安放床上,从地上将戒指捡起来,擦了擦灰,又戴回了无名指上。
看来不能随随便便跟儿子发牢骚了、
儿子以后绝对是跟他老爹对着干的。
以后一不心,儿子就把她拐跑,不见他爹了。
吱呀。
房间门突然打开。
傅寒年定定的站在门口。
顾易柠扭过头望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是来找自己吵架的?
“顾易柠,你出来一下。”傅寒年严肃的叫她。
顾易柠将孩子交给育婴师,将手上的袖子撸起来。
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她今天都奉陪到底。
跟着傅寒年身后走出大厅,进入到院子里。
傅寒年突然定住脚步,顾易柠的额头险些磕在他后背上。
傅寒年将车钥匙丢给她:“自己打开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