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许蹙着眉头,凝视着傅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颜颜挺不过去,只怕一辈子都要受这种药物折磨。况且你们如果结婚了,根本怀不上孩子,只怕孩子刚怀上就会被这种药性残害,就算万幸生下来,那也是个毒种。”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再了,颜颜这样,我怎么忍心让她生孩子,大不了不生了。我跟她做丁克,两个人白头到老,我照顾她一辈子。”傅宴咬着唇,清俊的脸上满是倔强。
他这个人不轻易做决定,既然做了,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能挺过去。
“呵,你倒是只会用嘴,你身为傅家的二少爷,大把的名媛千金排着队等着挤进傅家的门槛,你一句口头承诺算得了什么。也许你一年两年能做到,那五年十年呢,你还会跟现在一样吗?人都是会变的。”
洛许推开他,满身戾气的回了厨房。
望着洛许的背影,傅宴攥着拳头,狠狠下了决心,他们都以为他是个不成事的,那他就做给他们看。
晚上,洛颜醒了。
傅宴端着一碗粥屁颠屁颠的进去。
“颜颜,你醒了,来,喝粥吧。红豆粥,可好喝了。”傅宴把粥放在床头,把躺在床上的洛颜扶起来,给她喂粥。
谁知刚扶起她来,她的手便往桌上用力一扫。
那碗粥碎在了地上,热腾腾的粥摊开,还冒着热气。
傅宴看着地上那碗他辛苦熬的粥,也不恼,弯下腰去收拾:“没关系的,厨房还有,我再去给你盛。”
“够了,你要这样像个佣人似的伺候我到什么时候,连易柠姐都了,我这毒无药可解,只能靠意志戒掉,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有成效吗?”此时的洛颜无比清醒。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刚才她还拿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原先白嫩清秀的脸,变的跟骷髅一样,颧骨突起,眼窝凹陷,可怕,恶心。
这样的自己,还能留住傅宴多久,还能缠着他多久。
他总归会厌弃的那一天。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啊,明天日子不错,我们去把证领了好不好?”傅宴坐到床沿,牵着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画着圈圈。
他画了一个爱心,试图逗她开心。
洛颜从他掌心把手抽走:“呵,领个证,合法成为我的居家保姆吗?”
“颜颜……你的什么话,我成为了你的丈夫,就能更好的照顾你一辈子。”
“我不需要照顾,我更不需要你这样粗枝大叶的大少爷照顾我,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凭什么来照顾我。分手吧,傅宴,幸好我们没有领证,一切都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洛颜早就看到了他脚上缠着的纱布。
脚上虽踩着拖鞋,但还是被她一眼看见了。
“我不分手,我不要,死也不要,你不许离开我。”傅宴像个无赖的孩一般,双手箍着她的腰肢,钻进她怀里哭闹着。
以前,她只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他再这样哭,有什么用。
哭能解决问题吗?
洛颜用力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扯开:“其实跟你分手不是我现在做的决定,以前就有。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你自己的亲嫂嫂吗?就连我现在病了,你都还时常跟她通电话。你总以为我不介意,其实我是介意的,我很介意。”
傅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
他打电话给顾易柠,纯粹是为了她病情的事请教嫂子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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