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要杀僧?”
闻言,周王朱橚儒雅的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嗯,走好!”
完,狠狠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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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
眼看刀光劈落,眼看他自己马上就要身首异处。姚广孝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顿时让周王朱橚脸色大变。
“且慢!”
唰,刀锋距离姚广孝的脖颈,只在咫尺之间。
周王朱橚眼神变幻,“什么账本?”
姚广孝微微偏头,两根手指推开脖颈上的刀锋,“你们朱家人都什么毛病?着着就要动手,还都希望往别人脖子上招呼。杀人,非要弄得这么血淋淋的?”着,又摇摇头,“手法太糙,毫无新意!”
周王朱橚冷着脸,“本王在你问,什么账本?”
“这些年,您的周藩暗中运送给燕藩的粮草,私盐,铜铁铅等违禁品。还有工匠,皮革牛角等物。某年某月某日,送了多少,这些年一共送了多少,僧都一的记着,有据可查!”
到此处,姚广孝婉儿一笑,“僧若是活着,这账本自然永远没人知道。可僧若是死了,这账本吗,啧啧,怕是要出现在东宫的御案上!”
“你威胁本王?”周王朱橚脸色阴沉。
“您可以这么理解!”姚广孝一脸坦然。
“哈哈哈哈哈!”周王朱橚又笑了起来,满是嘲讽的道,“你这和尚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啊?”
到此处,眼神一凝,继续道,“一个账本就想扳倒本王,给本王上眼药?你是本王送过去的,本王还是你们栽赃的呢?哼,你们想拉拢本王不成,给东宫这个账本栽赃嫁祸,实行离间之计!”
随后,朱橚顿了顿,低声道,“你,东宫信你,还是信本王?和你们这些蛇蝎之辈比起来,本王可一向没什么劣迹,在东宫心中好得很呐!”
“哦?”姚广孝似乎有些意外,低头道,“也是啊,即便东宫相信是真的,他也会当你的面是假的,因为他现在用得着您,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处置您!”
“但是.......”
姚广孝的笑容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兀良哈部的投石机,是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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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间,周王朱橚脸色大变。
“资敌军国利器,这项罪名,谁能保得住您?”姚广孝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
“僧只是燕王的幕僚,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调配燕王的军中器械。再者燕藩成军以来,素来擅长野战而不是攻城,这等利器燕王的军中根本没有多少!”
“是您,是僧从您这里调的投石机,给了兀良哈!那边给的金子还有战马,最终也进了您的口袋!”
砰,周王朱橚一拍椅子的扶手,噌的站起来,怒目而视。
“你和僧狼狈为奸!”姚广孝丝毫不惧,继续笑道,“这等事,僧不需要告知东宫,送至老皇爷面前。王爷您,您家的老头子,会不会大义灭亲?”
“您别什么挑拨之计了!”姚广孝冷笑几声,接着道,“经手人是谁,何时输送过去,都有名有姓,一查一个准儿!”
“而且,那些军械上还有你周藩的标记。”着,姚广孝也大笑起来,“您曾对您的手下过,要抹去那些标记。可您的人呀,太懒,哈哈哈!”
“这场仗打到现在,鞑子全军覆没不过是早晚的事,打扫战场的时候,看您周王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就算僧不,燕王不,可是那曹国公李景隆呢?蓝玉呢?傅友德呢?平安呢?他们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定然要告到御前去!”
“身为大明藩王,如此资敌,谁能容你!”
周王朱橚,牙齿都要咬碎了。看着姚广孝,瞳孔中满是炙热的火焰。
若真如对方所言,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