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
目送父亲离开,楚昀宁整理好情绪回到议政殿,明文帝正在忙,所以没空搭理自己。
倒是莫公公走了过来,笑着把昨儿发生的精彩画面描绘给她听。
楚昀宁故作惊讶,其实这一出好戏都是她亲手安排的,就为了给玉安公主一个刻骨铭心的婚礼。
想必这个婚礼会让玉安公主终身难忘。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属于她的,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莫公公捂着嘴偷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好心情了。
楚昀宁笑笑:“公公可要收敛一些,若被玉安公主身边的人知晓了,怕是不会轻易饶了你。”
话音刚落,玉安公主怒气冲冲地赶来。
楚昀宁眯着眼,眼皮跳了跳。
“楚昀宁,昨天是不是你在背后捣乱!”
她等了一夜丈夫,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新婚之夜受如此大辱,玉安公主怒不可遏来找楚昀宁要个法。
“公主......”
“公主?”玉安公主冷笑:“本夫人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应该按照规矩叫一声母亲才对,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按照规矩的确如此,可楚昀宁实在看不惯玉安公主的嚣张跋扈。
“怎么,你是看不起两国联姻,还是藐视皇上昨儿的赐婚?”
被迫之下,楚昀宁喊了声:“母亲。”
玉安公主冷哼:“这就是你喊母亲的方式?”
闻言,楚昀宁又弯腰喊了声:“母亲。”
“没规矩!”玉安公主冷笑着扬长而去。
气的莫公公险些破口大骂:“这人实在不识抬举,如此狂妄,也不怕遭天谴!”
楚昀宁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气,勾起唇角:“指望老天爷帮忙,不如依靠自个儿。”
莫公公一知半解,直到楚昀宁开口几句话怼的玉安公主脸色气的泛白,还拿对方没办法。
“虽人言可畏,母亲的名声在百姓心中本来就是这样子的,难道连实话也犯法了?”
“乌鸦落在喜轿上,母亲应该去抓乌鸦,而不是来找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公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楚昀宁丝毫没惯着玉安公主。
“皇上是处理国家大事的,不是来听你絮叨芝麻绿豆的事,还有,你现在就是将军府的人了,也该收着将军府的规矩,在家相夫教子,伺候祖母,这可都是母亲当初立下的誓言。”
楚昀宁生怕玉安公主记不清似的,一字一字地重复着。
“我听昨儿祖母气的不轻,母亲不是应该守在祖母身边伺候吗,一大早入宫告状可不是个贤德妇人该做的。”
玉安公主被刺激的不轻,鼓足勇气问:“我来只不过是问问皇上为何要把将军扣在宫中一夜,昨儿可是洞房花烛,我却独守空闺,是何道理?”
楚昀宁等的就是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知道玉安公主没羞没躁。
果不其然,话一落在场的人不话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语塞。
明文帝清了清嗓子:“突发急事,不得已而为之,莫公公,朕记得库房还有一支红宝石头面,送给公主吧。”
这个黑锅,明文帝自愿背上了。
玉安公主到底是个姑娘家,一嗓子喊完就后悔了,脸爆红,又羞又恼的瞪着楚昀宁:“你故意的!”
“母亲,我什么都没,你自己出来的。”
玉安公主跺跺脚,捂着脸离开了。
打发了惹人厌烦的人,楚昀宁的心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因为她偶然从丫鬟嘴里听,玉安公主之所以挑上了楚将军做驸马,是因为有人教唆。
这个人就是淑贵妃!
这账,她也该清算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