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穆驸马:“将苏太妃送走吧,留在府上的确不便。”
冰冷的话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安阳大公主倒吸口凉气,而后笑着点了点头:“等过了十五,我便派人找个地方安置母妃。”
见她答应得如此痛快,穆驸马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怒火也消了些,又看着她站在廊下脸通红,想来想去也没话可,只留下一句:“外面冷,别冻坏了。”
“多谢驸马关心。”
一句驸马拉回了穆驸马的心思。
他忽然想起来襄阳公主会喊一声夫君,而不是冷冰冰的驸马,时刻在提醒自己,他的身份。
穆驸马借口还有事儿转身就走了,连头都没回。
看着这一幕,安阳大公主的心更是冷到了极致,这就是她精心挑选的丈夫。
几年夫妻,一点不留情面。
“大公主为何不和驸马个清楚呢,明明是襄阳公主在陷害您。”云香气不过。
安阳大公主冷笑:“了又如何,徒增烦恼罢了,并不能解决根源问题,母妃离开穆家也好。”
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蔓延。
她知道有些事一旦得罪了就过不去了,她必须要舍弃什么,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生不如死地活着,被人嫌弃。
她宁可搏一搏。
夜半三更
安阳大公主久久没入睡,忽然窗户处被敲击两下,她蹭得起身,看见了窗户下有一封书信,将书信捏在手里,她的情绪既紧张又期盼,打开看了看,竟和自己想的一样。
将书信放在火上燃烧,很快就化作一团灰烬。
次日天不亮安阳大公主便递了牌子入宫,出乎意料的,江虞月并没有见她。
可安阳大公主在外站了足足两个时辰,手脚都冻凉了,也不见江虞月松了口见她。
于是安阳大公主勾唇冷笑,慢悠悠地转身往回走,路上积雪未融,她一步一个脚印踩上去。
这次她也没指望能见着见江虞月,只是想看看江虞月对自己的态度。
现在她更加确信,江虞月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的。
她动了皇子。
那可是江虞月的命根子。
安阳大公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在半路上还遇见了老王爷,大老远的对方看见了自己,避如灾星似的转头就走,她皱了皱眉,也不去管继续往前走。
就这么一路回到了穆家。
鞋袜已湿,就连身上的衣裳也都湿透了,安阳大公主自走到廊下时,又恰好遇见了襄阳公主。
两个人四目相对。
“安阳,这么早就出去了?”襄阳公主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不是嘲笑。
安阳大公主的目光落在了襄阳公主身后的素晚身上,眸光透着一股子狠厉。
素晚竟被这一眼给吓得哆嗦了下。
“安阳?”襄阳喊了一声。
安阳大公主揉了揉眉心,正要起身往回走,却听襄阳公主:“有件事正好想和你商量一下,母亲承哥儿一个人太孤单了,想接贤姐儿回来,和承哥儿作伴。”
提及贤姐儿,安阳大公主立即站稳了,贤姐儿是她唯一的女儿,现在还在封地,当初几人回来的时候,怕贤姐儿水土不服所以并没有带回来。
也是担心将贤姐儿留在身边不方便。
“究竟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安阳大公主抑制不住情绪,沉声问。
襄阳公主抿了抿唇:“贤姐儿一个人在外,孤孤单单的,大家都不放心,不如接回来养着。”
刚才穆老夫人见她将承哥儿培养的不错,有心也让襄阳公主一并教教贤姐儿,所以才提了这么一嘴。
这时丫鬟来请安阳大公主过去一趟。
襄阳公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