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
唐鸿彰见这道士认识自己,顿时一怔:“你知道老夫?”
公孙玉笑道:“唐太师大名如雷贯耳,贫道哪儿能不认得。”
唐鸿彰问道:“你是这禹山上何人?”
公孙玉道:“贫道乃禹山军师,人称贪狼星君,公孙玉,位列禹山,第三把交椅。”
唐鸿彰眯起了眼睛。
这公孙玉虽然是道士打扮,但看上去气度不凡。
看来这禹山当真是卧虎藏龙之所!
唐鸿彰对公孙玉拱了拱手:“不知禹山另外两个好汉,身在何处?能否为老夫引荐引荐?”
老三见到了,那想见老大老二,岂不是也容易了些?
岂料公孙玉却道:“我那两位哥哥,诸事繁忙,不便相见。唐太师若有事情,可与公孙玉之。”
唐鸿彰道:“此事关系甚大,你能做主?”
公孙玉笑道:“别我那两位哥哥不在,就算在,禹山之事也是由我一人操办,唐太师直吧。”
唐鸿彰道:“我看你禹山之人也不像凶恶之徒,此处前来带来,是为传达对朝廷对禹山的招安之意。”
闻言,公孙玉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而是笑笑:“这是皇帝的意思吗?”
“那是自然。”
见状,唐鸿彰只好拿出诏书,娓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下风云骤起,各外番蛮夷对我大梁虎视眈眈。君闻江湖百余好汉聚于禹山,各个文韬武略,胸怀治世之学,苦无入世之门。如此威武之师,如若不能倾其才华,尽其所用,于民于天下乃为一大憾事。在此危急之际,有我天朝福君,行诏安令,拾天下遗珠以惜之,望英雄以己之力挽狂澜,助大梁江山之稳固。故以诏安聚英雄,展身怀绝技自由驰聘之天地,保万民苍生之平安,钦此。”
念完招安诏书,唐鸿彰将诏书递给了公孙玉。
然而公孙玉却不接。
唐鸿彰道:“你这是何意?为何不接旨?”
为了招安,这纸招言还特意写的十分和善,没想对方竟然没有丝毫接的意思。
公孙玉道:“这招安令,不是贫道不接,而是不敢接。我禹山如今安居乐业,何必要招安归顺朝廷?一旦同意招安,恐怕免不得分崩离析,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我们何苦这般?”
唐鸿彰道:“朝廷不会这么做,招安之后,都是大梁的百姓,都会一视同仁。”
公孙玉反问道:“这种话,你信吗?古往今来,这种戏码还少?”
唐鸿彰道:“当今圣上,乃是一代明君,大梁上下,何人不知?你们若归顺朝廷,无需后顾之忧!”
公孙玉叹了口气:“是啊,赵乾是一个好皇帝。可惜,他已经死了。”
“什么!?”
唐鸿彰一惊:“你切莫胡乱话!”
公孙玉道:“就在唐太师您在禹山住时,大梁的皇帝驾崩了。这种事情,贫道不敢打诳语。”
唐鸿彰看着老赵。
老赵微微颔首。
得到确定,唐鸿彰差点没站稳。
赵乾死了!?
唐鸿彰与赵乾师徒一场,如今赵乾身死,他哪儿能不伤。
老赵扶住唐鸿彰,将他托着坐在了院子里的藤椅上。
因为唐鸿彰年事已高,老赵才一直拖着没敢告诉唐鸿彰。
但这件事情,唐鸿彰早晚会知道。
唐鸿彰愕然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一双老眼,满是泪痕。
“吾君,没了!”
“你为什么走在我这个老头子的前面!”
唐鸿彰悲叹,几代帝王都先他而去,想及此,心中不由的悲切万分。
老赵叹了口气:“老爷……节哀,身体要紧!”
公孙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