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起身。
一撩衣袖,躬身行礼。
“人拓跋玉,受家主之托,在此等候皇上多日。”
“人未敢有阻拦龙驾之意,仅仅是此事家主有交代,必须面见皇上方可交谈,还请皇上屏退左右,容老儿将家主之意徐徐道来。”
刘瑾一怔,“不行,你这山野老儿,万一要对皇上不利那怎么办?”
“皇上,此人并非朝中大臣,万万不可轻信其言!”
武天赐也不知道这老头神神秘秘的想要些啥啊,他愣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乃是九五之尊,岂会失了气势让天下人看!
若是父皇遇见这种事情,他一定会探明个究竟。
于是,武天赐虎躯一震,伸手一挥,“无妨,朕倒要看看这老人家有些什么话想。”
“你们退下!”
刘瑾:“……”
宁伐天:“……”
宁伐天倒是对武天赐另眼多看了一眼,心想若是傅官遇见这事,他是万万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的。
既然受了卓一行所托,看在傅官在那张鸳鸯图上题的那首词的份上,自己无论如何得保护好武天赐的安全。
于是,宁伐天上前一步,看着拓跋玉道:“视之以诚,皇上已经表示了他的诚意,你身为圣阶高手,我不相信你,除非由我出手封住你的经脉!”
拓跋玉立刻站了起来,毫不迟疑的了一个字:“好!”
宁伐天瞳孔一缩,他果真出手封住了拓跋玉的经脉,还顺带的搜了搜身,确定拓跋玉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武天赐的安全,他这才转身走出了剑亭,站在了外面。
刘瑾一瞧,也只能退下,于是剑亭中就剩下了一老一二人。
拓跋玉给武天赐斟了一杯茶,低声道:“家主听闻皇上要修建皇家别院……这是一件好事。”
武天赐第一次听到有人他干的这件事是好事!
他顿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如此看来,拓跋望这人……倒是个奸臣!”
这话吓了拓跋玉一跳,他连忙道:“家主可不是奸臣!”
“既然不是奸臣,为何会这是一件好事?莫非你以为朕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武天赐脸色笑逐颜开,就像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朕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你知道朕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做么?”
拓跋玉一噎,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皇帝,也跟不上这个皇帝的节奏。
“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武天赐昂首挺胸,意气风发,“朕乃是大夏天子!朕高兴怎样做就怎样做,由不得任何人来对朕指手画脚!”
拓跋玉明白了,叛逆!
这皇帝就是心里滋生了叛逆!
三相议政内表决分化了皇帝的权力,也降低了皇帝的威严。
在傅官治理大夏的这些年生里,他在大夏百姓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而今已经生根发芽,让大夏的百姓再也不觉得皇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尤其是在大臣们的心里,他们已经习惯了任何事通过表决来定,而不是某个人能够一锤定音。
所以皇帝恐怕在朝中受了委屈。
所以他知道在这长岭山耗资亿万修建别院不对可他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他是做给那些大臣们看的,但恐怕更多的是做给他自己看。
拓跋玉放下心来,一捋长须,笑道:“皇上,老儿依旧觉得皇上做的是对的!”
“为何?”
“因为皇上是人中之龙!是不会犯错的。皇帝富有四海也需要适当享乐……何况这别院没有动用大夏国库一分一厘,可全是皇上您的私房钱!”
“这已经是皇上的仁德了,所以家主在听了之后极为感慨,他这便是大夏之明君!他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