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叶家众人还要在汴京待上半个月,这一大家子人,每日间吃喝玩乐,饮酒作诗,钓鱼赏花,好不快活。
顾霜新婚,叶轻迟休沐三日,又请了半个月的假陪她去郊外散心。
是散心,其实大家都知道两口刚成亲,蜜里调油的,这是变着法儿的甩开众人过自己的夫妻日子呢。
秦氏也不阻止,笑盈盈替顾霜鞍前马后的准备吃食衣物。
亲自将她送上马车之后,才变了脸,拉着自己的儿子叮嘱道,“虽是新婚,霜儿还,你要懂得节制,明不明白?”
叶轻迟深邃的目光在妻子脸上徘徊,越看眸色越深沉。
顾霜刚通人事,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红着脸,赶忙将车帘放下来,不敢看他。
秦氏絮叨道,“你听到了没?”
叶轻迟轻笑一声,“晓得。”
秦氏不悦的轻哼,“我看你是不晓得!”
顾霜脖子上的痕迹骗不了人,新婚后第一日敬茶,新媳妇是午时才起来的。
她不是介意顾霜起得晚,只是担心她身子骨柔弱,万一她儿子不知节制,伤了她可如何是好。
叶轻迟也知道自己洞房那夜没控制好,谁让他的娇妻身子娇娇柔柔,又散发着一股软糯的甜香,让他实在没办法保持理智。
他已经竭尽全力在控制力道,却没想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
那丫头,一身软肉,尤其是在他身下痛得哭红了眼的模样,娇嫩得仿佛一朵凝露的荷花。
纯洁无辜,却让人食髓知味。
他从前不懂赵世子为何会对阿樱那般恋恋不舍,直到他自己成了婚,才明白夫妻房事之间的奥妙。
遇到个自己喜欢的,想割舍,怕是难了。
他无奈道,“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爱护霜儿,不叫她受一点儿伤害。”
秦氏道,“这可是你的。”
叶轻迟再三保证,“我的。”
秦氏谆谆教道,“外头都你不是真心喜欢霜儿,为娘也不知你心中到底怎么想,霜儿出身确实低了些,但你可不准拿外面那些人的辞来折辱了霜儿,知道么?她做了你的夫人,将来出席各家宴会,你若不爱她敬她,她出门在外就会受人欺负,一个女人荣辱都系于你一身,还要为你生儿育女,你要是敢不对她好,我这个当娘的第一个不答应。”
叶轻迟脸色郑重,微勾嘴角,“母亲放心,你以为我当真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姑娘?”
秦氏眼神激动,“所以你是喜欢她的对吧?”
叶轻迟微微颔首,“我心中有她,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秦氏嘴角高高挂起,“哈哈哈,我果然赌赢了!回头找赵氏拿银子要首饰去!还有她那对儿上好的徽砚也是我的咯!”
叶轻迟额角抽了抽:“……”
秦氏炸出儿子心中所想,这才满意的放二人离去。
送走叶轻迟夫妻之后,秦氏便忙不迭来到清和园陪顾樱。
顾樱一大早醒来,便看见骨头闷着脑袋蹲在她门外。
她搬进叶家也有几日了,每日起床银兰都能在她门外或者窗台下看见蹲着守住她的骨头。
他眼下挂着青黑,看起来很久没有睡过好觉。
明明有高床软枕,还有宽阔的寝屋,他就是不愿睡在屋子里,偏要守在她门前。
顾樱心绪复杂的望向他澄澈的眼睛,“阿寻,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少年不善言辞,亦不苟言笑,只会睁着黑幽幽的眼神,定定的凝望着她。
那眼神就好似穿越了无数岁月长河,历经艰难险阻才让他们在此刻相遇,少年的眼神太像一只被人抛弃了多年流浪多年的狗狗。
顾樱心疼的把他拉起来,认真告诉他,“阿寻,其实,你不必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