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看见蓝亦尘出来,开门见山道,“你跟那兰溪那么久,他有什么底牌,可以对付的了摄政王?”
蓝亦尘愣了一下,紧盯着轩辕靖的脸,好一会儿才嗤了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审问我呢。”
求人是这幅态度,真令他不爽。
虽然他本来也就看轩辕靖不爽。
轩辕靖拧了拧眉,他从没求过蓝亦尘什么事情,更别提对他态度软和,眼下面对蓝亦尘不满神色,他沉默了少许,心里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出声道,“我从未求过人,态度的确不好。”
蓝亦尘眉梢扬起,能见到轩辕靖态度软和下来求人,可真是罕见。
他扬了扬下巴道,“嗯,确实不好,求人最起码给杯热茶吧?我却连晚膳都没有。”
轩辕靖:“……”
“这的确是我不对,我这就去给你找壶热水。”他忍了忍道,但这里的摄政王府,并非他的靖王府,这么晚了不可能使唤府上下人去烧水。
他找到了厨房,自己动手烧水。
蓝亦尘饶有兴致的站在他旁边,看他手忙脚乱弄着柴火跟水壶,乐得鄙夷道,“堂堂一个……竟然连烧水都不会,出去,真是令人笑话。”
轩辕靖对他的讥讽充耳不闻,只一心烧着热水。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可以做这些事情。
折腾了好久,一壶热水总算烧好,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茶叶,放在茶盏中,茶叶舒展开,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气息,轩辕靖才将茶水递到蓝亦尘手中,“这回可以告诉我,那兰溪的底牌是什么了吧?”
茶水太烫,蓝亦尘喝不了,只能嗅了嗅茶香,满脸餮足道,“我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轩辕靖眉心拧紧,“你跟了他四年,不知道他的底牌?”
蓝亦尘嗤了一声,“谁跟你我跟了他四年?分明是我被他要挟了四年。”
要不是为了羊皮卷,他才不会留在北芪这么多年。
但现在想想,也还不错,北芪起码没有那么多令他讨厌的人。
吹了吹茶水,勉强入口一点,他抿了口后才后知后觉问轩辕靖,“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们现在又对不上,你现在未雨绸缪?”
“我怀疑北芪帝要让那兰溪对摄政王下手了。”轩辕靖面色认真道,“噗——”蓝亦尘一口热茶尽数喷了出来,眼底满是震惊,他顾不上这些,呼吸凝重问他,“你的都是真的?”
难怪,难怪那兰溪突然间将他赶出了皇宫。
他还以为那兰溪突然狗脾气犯了,又想做幺蛾子,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北芪要变天了,那兰溪希望他赶紧离开这里,免得出事。
轩辕靖点了点头,郑重道,“自然是真的,如无意外,这几日,那兰溪就会对摄政王动手,北芪,要变天了。”
“可是……”蓝亦尘话到一半停了下来,面色有些纠结,直摇头,“可是那兰溪不该帮助北芪帝才对。”
“你知道什么?”轩辕靖问他,为什么那兰溪不会帮北芪帝?
虽然外界都在传是那兰溪蛊惑了北芪帝,让北芪帝对他言听计从,所以被称为妖妃。
可只有他们才清楚,那兰溪的权利都是北芪帝放任的,因此才能跟摄政王抗衡,保下北芪帝。
但蓝亦尘却并不赞同,轩辕靖不免好奇。
蓝亦尘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当然不可能帮北芪帝,因为那府上下都是被北芪帝所杀,对一个仇人,他怎么可能偏帮。”
要那兰溪借着这次机会,让北芪所有人一起陪葬,他倒是相信。
轩辕靖对这个答案没有半分的意外,只是不懂,为什么那兰溪还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没有将北芪帝杀掉。
但这个答案,估计也只有那兰溪本人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