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呢?他们过得怎么样?跟着你,过上好日子了吗?”
这中年男人似乎很健谈。
白晓并不搭理他,他却不觉得无聊,一个人仍然得起劲儿。
“哈哈,看来这话是多问!你都混到牢里来了,能是什么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人?”
白晓脸猛地一绷,牙根紧咬。
“白当家,现在做什么营生?犯了什么事儿?”男人这次问完,安静看他,等着他回答。
白晓不理他,坐在破草席上,靠着墙闭目养神。
“傲什么傲呀!读了几本书,你就成读书人了?你就看不起山匪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你就算不承认你是山匪,但你是山匪的儿子!你惯常会做的事就是杀人越货!你能高尚到哪儿去!”
男人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
白晓猛地睁开眼睛,“我没有杀人越货!”
他即便去偷……也是被逼无奈,其他法子,来钱太慢了!他得养活那么多人!
不管他是去当个教书匠,当个工,找个别的活儿……都太慢了!他养不了那么多人!
但,如果让他这次能取信于那位“郡主”,或者,就算只取信于郡主家的那姑娘……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再也不会被人,是山匪的儿子!
他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呵,”男人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你爹正在到处抓你呢!他己经放出话来,谁能抓到你,就把二当家的位子给谁!”
“等把你抓回去,他要当众鞭笞你!以儆效尤!山匪窝里把你养大,你翅膀硬了,竟然看不起山匪,背叛山寨!你就是叛徒!”
“你若是怕死,最好就躲在牢里!你爹总不能冲进牢里来鞭笞你!这里倒是你躲灾祸的好地方!”
白晓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不由地攥紧。
他不是山匪,他也不要像叔父辈儿一样,过打家劫舍的生活!
他不要被人指指点点,更不要杀人越货,受良心谴责。
男人见白晓一首没有回应,大概也觉得无。
他终于不再啰嗦,倒头睡去。
他睡着的呼噜声太响,犹如炸雷,把初九初十两个孩子吵醒。
“白老大,这是哪儿?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俩孩子比他还懵……
“你们看没看见,是谁把咱们打晕,送到官府来的?”白晓知道,自己这话多半是白问了!
俩孩子茫然摇头,“咱被人打了吗?我不记得被打,我身上也不疼啊!就感觉自己忽然困得很……然后就不知道了,醒来就在这儿了!”
白晓眯了眯眼睛,“村子里那么多人需要照顾,我得想办法出去……你俩得帮我!”
俩孩子连忙点头,“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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