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么?”
“少爷可是宁国未来的皇帝!”
“他有着自己的主张!”
“如果夫人真派人杀了钟离若水……老奴一句不该的话,恐怕、恐怕夫人从此以后就真的会失去少爷了!”
卢雨一怔,“那如何是好?”
“有两个大宗师,少爷身边还有个萧姑娘,冷血也是一境下阶的身手,少爷还有五百玄甲营……夫人担心什么?”
“老奴倒是觉得少爷的安排已万全,夫人这是关心则乱!”
卢雨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去告诉夏花姑娘,就他去了十八里坡!”
“老奴遵命!”
涂二先生刚刚下到第三层楼,透过窗户,他便看见了塔下的夏花。
夏花就在李辰安和萧包子的身边。
他们似乎简单的了几句。
而后……
李辰安和萧包子同骑那一头黑驴,夏花骑上了那匹黑马,三人一驴一马狂奔而去。
冷血在阳光下凌乱。
他撒腿就追了出去。
此行八百里,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
李辰安很担心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所以离开东旭城,与玄甲营汇合之后,他们马不停蹄的直奔十八里坡而去。
……
……
月当空。
月光洒落在了两山之间的这个名叫十八里坡的山村里。
就在村子最东头的一颗老槐树下有一间很是破旧的茅屋。
茅屋的屋檐下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灰白长裙的漂亮姑娘。
这姑娘正双手托着腮望着那月牙儿,那双原本应该极为明亮的眼里此刻却仿佛生起了一抹薄雾。
她的眉间紧锁,那雾在她眼里缥缈。
便是茫然的模样。
时已五月,已夜深,山村的十余户人家早已熄灭了灯火,便是一副万籁俱寂的景象。
偶有几声蛙鸣。
偶有几声村西头的那头黄狗的犬吠。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这本就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钟离若水保持这个姿势已很久,她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一些念头想要冒出来。
但偏偏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住,怎样也冒不出来。
她的脑子又有些疼,于是,她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远方如黛的山峦。
樊梨花这时候走了出来,她看着钟离若水的背影,那张嘴张开了。
她在无声的笑!
“荷花,”
钟离若水扭头,“……奶奶,你还没睡么?”
“奶奶等你睡,快去睡吧,明日我们又要启程了。”
“我不困,奶奶,我怎么总是会想起那个人来?”
“哪个人?”
“就是洞穴中的那个叫李辰安的少年。”
樊梨花摸了摸钟离若水的脑袋,言语变得极为冰冷:
“因为你被他亵渎了!”
“……那我应该恨他才对,可我怎么无论如何也对他生不起恨意?”
“那是因为他花言巧语将你骗了!”
“荷花啊,咱们女人什么最珍贵?当然是贞操!”
“这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巧舌如簧,甚至一掷千金,所为,不就是为了得到女人的贞操么?!”
“你是隐门的圣女,你如此美丽,那个李辰安……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你瞧瞧,他得到你之后是不是没有来找你?”
“这就是始乱终弃!”
“虚伪的男人!”
“肮脏的男人!”
“荷花,记住奶奶的话,如果见到他……一剑宰了他!”
钟离若水愣了许久,她又看向了那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