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呆会就写两封信……”
着这话,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仲伯:
“李辰安这厮留给朕的,先生且看看。”
仲伯接过,一瞧。
正是那首《从军行》!
他一手捋着长须,一手拿着这张纸,就着灯火的微光,微微眯着眼,低声诵读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一首从军行!”
“好一个诗仙!”
“这字……是真丑!”
“只是……他这后面添了一句,看来这厮野心还不,皇上不可觑!”
将这张纸还给了宇文峰,仲伯却又笑了起来:
“但这最后一句在老臣看来,也就是个意气的话语。”
“他是肯定要回玉京城去当皇帝的,而宁国的那个烂摊子,可够他收拾一阵子的。”
“他也就是凭着烟花这个神器,才不怕咱们荒国南下,但烟花只是一种武器,却变不成银子……他也不敢将烟花卖给别的国家。”
“所以在老臣看来,在宁国的经济未曾恢复之前,他绝不敢对外用兵,也就是,他在十余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只能被动防守。”
“他根本不敢兵出燕云关主动进攻咱们荒国,所以对宁国的主动权,十年之内,必在陛下的手里!”
宇文峰微微颔首,“但他却和吴国结盟!”
“那又如何?”
“吴国,曾经的太子吴谦自缢身亡……是自缢,不过是给吴国皇室保存一份颜面罢了。”
“吴谦定然是被吴帝赐死的!”
“现在吴帝要让大皇子平亲王吴悔继承皇位,这吴悔身手极高,打仗很厉害,但若他治国嘛……吴国的藩王之害,就够他吴悔喝一壶的!”
“他真坐在了龙椅上,稳不稳还是另。”
“故而,吴宁两国结盟,也就是能互通一个商贸,宁国若乱,吴国断然没可能支援宁国……吴悔也不敢派兵支援宁国。”
“所以这结盟在老臣看来,意义根本不大。”
“反倒是越国的那位枢密院三院密使沈千恨沈姑娘……皇上可还记得?”
宇文峰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倒是有点印象,先生为何提起了她来?”
“可莫要觑了这位沈姑娘!”
“登基大典之后,她在大荒城盘桓了几日,也来老臣的府邸拜会过。”
“哦……?她了些什么?”
“她,宁国有个皇城司,越国有个枢密院,吴国有个机枢房,都是干的刺探情报之事,咱们大荒国已立国,她建议老臣上表皇上,在大荒国成立一个谍报机构……”
宇文峰眉间微蹙,“为何今日才讲?”
“因为老臣纵观满朝文武,无一人有此经验,若冒然成立,便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么先生现在有了人选?”
仲伯点了点头,俯过身子,低声道:“此人来自宁国!”
“他叫杨四贤!”
“曾经鱼龙会的天下巡查!”
“姬泰的人?”
“正是!”
“姬泰已经死了,算起来便是死在李辰安的手上,而杨四贤被李辰安砍去了一条右臂……”
“他对李辰安怀恨在心,李辰安回国当了皇帝之后定不会放过他,他走投无路便来到了咱们大荒城。”
“老臣与他长谈了一宿,倒是个人才,尤其对于这谍报机构有一番不错的见解。”
“故而老臣此刻才向皇上提起……当然不能轻信,莫如就让他先干着,这第一个任务嘛……”
仲伯又斟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宇文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