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已经够气人了,偏偏聂煜城还要多嘴补一句,像是生怕他听不懂似的:“薄氏总裁之位悬空,自然没有总裁助理,薄董身体不好,医生千叮万嘱受不得累,所以这些事都是和晚瓷商量。”
陆宴迟闷头喝酒,心口有点哽得疼:“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聂煜城:“陆总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怎么脾气这么躁?”
眼见着两人又要杠起来了,沈晚瓷头疼的叹了口气,起身:“我出去透口气,你们慢慢吵。”
临走时警告的看了几人一眼:“别砸东西,要赔钱。”
秦赫逸‘啧啧’了两声,嫌弃道:“你们加起来的岁数都能领社保了,还学学生吵架,幼不幼稚?”
陆宴迟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原本醉的迷迷糊糊的纪思远也下意识的要跟着站起来:“哥,走了吗?”
“没有,我去上个厕所,你再坐会儿,我让服务员给你倒杯醒酒茶。”
纪思远喝酒上脸,这会儿浑身上下的肌肤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他似乎不太站得稳,被陆宴迟按着坐在凳子上时,不心拽了把他的衣服。
出了包间,走廊上已经看不见沈晚瓷的身影,陆宴迟左右看了看,最后循着走廊尽头的露天花园去了。
那里是花园里唯一适合透气的地方了。
他一边往那边走,一边伸手摸刚才被纪思远碰到过的地方,最后在衣兜的角落里找到一枚纽扣。
虽然做成的是纽扣的形状,但却比一般的扣子要厚,像是大衣上的装饰扣。
陆宴迟将扣子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这扣子外面还包了一层布,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他将扣子贴近耳边,轻轻的晃了晃。
这扣子是中空的,里面还装着东西,晃动时能听到轻微的撞击声。
陆宴迟不确定这是原本就在他衣兜里的,还是刚才纪思远拽他时趁机放进去的,但不管是哪种,肯定都和纪思远脱不开关系。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将东西拆开,而是重新放回了原处,去露台要经过洗手间,陆宴迟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挂钩上。
露天花园里。
沈晚瓷坐在秋千上,她没怎么吃饱,但包间里的气氛实在让人没有吃饭的欲望,不止有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纪思远,还有三个随时随地都要开吵的幼稚男人。
今天没有太阳,天空阴沉沉的,风里已经带上了冬天的寒意,刮在身上有点刺骨。
她闲着无聊跟秦悦织发微信聊天:「你他们三个怎么这么幼稚?」
「作为被众星拱月的那一个,你就没点什么想法?比如今晚要招谁侍寝?」
沈晚瓷无语:「招你行吗?」
「行啊,来,把地址给我,我洗好了躺在被窝里等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先摆好。」
沈晚瓷盯着屏幕,没忍住笑出了声,一道阴影居高临下的从头顶落下,挡住了光线,她抬起头,就见陆宴迟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手机的屏幕上。
从这个角度看,那两片遮住他额头的刘海几乎不构成影响,这张脸,和记忆中完全重叠。
“……”她嘴唇微动,‘薄荆舟’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又被她忍住了,改口道:“陆总,您怎么在这里?”
陆宴迟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男的就算了,你连女的也……”
沈晚瓷被他这副模样气得不轻,‘蹭’的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但她比陆宴迟矮,对方又处在盛怒中,在气场上就被压下了一大截:“陆总都没朋友吗?大学寝室里夜聊的时候开个荤玩笑,不是很正常吗?你和顾忱晔……”
“我和顾忱晔从来不会聊这种话题。”
什么脱光了在床上等着,还要摆好姿势。
两个大男人聊这些,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