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季然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自己母亲从门口拿了一个花篮,她顺口问了句:“是谁送的啊?”
季母的脸色有些难看,还隐约透露着几分不高兴:“周辞深送的。”
闻言,季然意外道:“周辞深?可周家不是已经送过礼表示了吗,他为什么……”
“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以他个人名义送的。”
季然更加懵了,周辞深对他们家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两家虽然因为周安安和季淮见的关系结成了亲家,可结的是周老爷子那边的关系,因此他们跟周辞深更是水火不容。
在这种情况下,周辞深怎么会因为她生孩子,特意送一份礼过来。
季母道:“他和知意不是要结婚了吗,会不会是知意让他这么坐的?”
季然摇了摇头:“知意哪儿能左右得了周辞深的意思啊。”
季然越想这件事越觉得奇怪,不是她多心,而是周辞深会给她送礼这件事本来就透露着处处诡异。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季母忽然道:“然然你看这里,有一张卡片。”
“给我看看。”
季然接了过来,可打开卡片看到上面的字时,她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季母见状问道:“然然怎么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季然回过神来,慌忙的摇了摇头,把卡片塞到了身后:“没……没什么,就是普通的祝福语而已。”
这时候,刚好孩子醒了在哭闹,季母连忙哄孩子去了。
季然坐在床上,虽然屋子里开着空调,可她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是冰冷的。
周辞深不可能无缘无故写这句话,他一定是……知道了阮星晚落水的事是她做的。
按照周辞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周老爷子这口气估计是还没咽下,全程沉着个脸不话。
钟娴神色依旧淡淡的,而周安安则是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有周隽年道:“辞深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住了,既然这次难得回来,那就多住一段时间吧。”
闻言,周老爷子虽然没什么,但神色明显是不悦的。
周辞深唇角勾了下,缓缓道:“正好这段时间公司没什么事,不然也没有这个机会。”
他话音刚落,周老爷子便啪的一声放下餐具,杵着拐杖进了书房。
很快,钟娴擦了擦嘴,也离开了。
周安安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周隽年道:“辞深,你回来住也好陪陪星晚,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周辞深瞥了眼默默喝粥的阮星晚:“是么,我觉得的过得挺好的。”
阮星晚:“……”
周隽年笑了笑,拍了下周辞深的肩膀,转动轮椅往花园走:“今天天气不错,我出去转转,你们聊吧。”
事实上,阮星晚也没什么要和周辞深聊得,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吃完饭,她还是按照老样子准备回房间,可她刚起身,就见佣人带了两个人进来,道:“这两位他们是盛光杂志的工作人员。”
阮星晚回过头,看到裴杉杉站在佣人旁边,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周老爷子从书房出来,皱眉道:“谁让他们来的,来做什么?”
周辞深起身,语调冷漠:“我让他们来的。”
周老爷子本来就对他不打一声招呼就搬回来的事而及其不满意,这会儿脸色更是难看的不行:“你想要做什么。”
周辞深轻描淡写的开口:“接了个专访。”
“……”
周老爷子简直觉得他有病,平时这个逆子爱干嘛干嘛,都和他没关系,可他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