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老泪纵横(1 / 2)

尖锐的疼痛如同闪电般窜入脊柱,全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可能,要中毒了。

“镇国公主……”全渔面色煞白,抬眼朝着白卿言的方向看去。

全渔双手不敢触碰膝盖,上面翠绿色的碎片清晰。

看着全渔膝盖上的碎片,高德茂哪能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惊呼:“毒酒杯碎片扎入他膝盖里了!”

高德茂和皇帝一样都猜测这全渔是白卿言的人,尤其是刚才全渔不要命了抱住皇帝,高呼让白卿言快逃,高德茂便更加确定了全渔是白卿言的人这件事。

白卿言猛然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走至全渔身边,蹲下查看全渔伤势。

“镇国公主……”全渔泪水如同断线了一般,真的到面对生死那一刻,人都是贪生的,他不想死,他的话几乎没有过脑子,下意识向白卿言求救,好似白卿言无所不能,“奴才不想死镇国公主!奴才不想死!”

白卿言眸色沉着镇定,扯开头顶束发的发带,长发散落,用发带齐全渔腿根将全渔的腿牢牢扎死:“你不会死的!”

皇帝看着尽在咫尺的白卿言,心中恨意如同海啸冲天,他陡然握紧手中快要被高德茂拿走的花瓶,死死盯着白卿言的脑袋,猛然将花瓶举起朝着白卿言挥去。

“阿宝!”大长公主惊得猛然站起身来。

可猜测之中的花瓶破碎,头破血流,都没有发生。

刚替全渔将大腿扎死的白卿言,头都没有抬,便已经稳稳接住花瓶,皇帝拼尽全力也无法将花瓶夺回来,那花瓶在白卿言手中纹丝不动。

大长公主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地,人也跌坐了回去,若是那一下真的打到阿宝的脑袋上,后果不堪设想。

四目相对,皇帝混浊的眼仁望着白卿言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

“来人!”白卿言高呼。

闻声,沈天之带人推门而入,朝着白卿言行礼:“陛下吩咐!”

皇帝睁大了眼望着沈天之,那眼神恨不得将沈天之生吞活剥,这些狗杂碎……全都是一伙的!全都是乱臣贼子,全都在算计他!

“速速带着全渔公公去找大夫!全渔公公伤口沾了毒,务必……保住全渔公公的命!”白卿言道。

沈天之朝着膝盖受伤,面色煞白,满目都是惶恐全身颤抖不止的全渔看去,颔首:“是!”

沈天之转头示意下属将全渔抱起来去找大夫。

全渔见这沈天之是白卿言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可忍不住揪心太子,正欲开口求白卿言千万饶过太子,谁知还没开口,皇帝便突然暴怒。

“狗东西!全都是乱臣贼子!”皇帝欲抽出花瓶去砸沈天之,可花瓶在白卿言手中依旧他依旧无法挪动。

“果然啊!你哪里是一个羸弱之人!哪里又是为了太子挡箭……几次三番生死边缘徘徊!身体羸弱……分明就是你的障眼法!”皇帝怒极反笑,声音如同猫爪挠墙,刺耳的让高德茂汗毛直立,“你……你和大长公主,还有这个沈天之……你们早就密谋造反了是吧!”

沈天之看了眼缓缓站起身长发披散的白卿言,她眸色沉着,沈天之又看了眼被高德茂紧紧抱住双眸充血几欲疯狂的皇帝,确定白卿言不会有危险,这才行礼退出洛鸿楼,将门关上。

白卿言鸦羽般的长发散落肩头,她平视晋国皇帝,语声沉稳又漠然:“是啊,早就想反了……从你欺骗了祖父,却又在私下里忌惮白家,甚至想要将白家灭门,致使我白家男儿险些全部葬送于南疆,险些使我白家遗孀和遗孤也走上死路开始,我就想反了!”

“险些全部?!”大长公主一个激灵,挺直了脊背,睁大了眼,只觉奔腾的血液都要凝滞了一般,“阿宝,可是……可是还有人……”

白卿言凝视着脸色大变的皇帝,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