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谢荀同白卿瑜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方便问白卿瑜曾经去向……
不论如何,白卿瑜此次救了他命的这份恩情是实实在在的,谢荀铭感于心,他对白卿瑜再次长揖一礼,这才上马跟随慕容衍和慕容沥带燕军离开。
送走燕国皇帝和摄政王,白卿瑜同白锦稚回来时,听白卿言已经前去巡营了,白卿瑜一怔……便想起父亲白岐山在世时的习惯,不论一场仗打下来多累,父亲总是会在巡了伤兵营之后才能放心休息,如今阿姐也是一样。
“四,你回去歇着吧!”白卿瑜转头同白锦稚道,“后天发兵,五哥还指望着你呢!”
白锦稚听到这话,眉目间露出笑意,用力点头:“五哥放心,四一定拼尽全力!”
“去吧!”白卿瑜对白锦稚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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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将平阳城外被血水染红的土地和积雪遮挡的严严实实,让人瞧不见银妆素裹之下鲜血的和残肢断骸,一派山河太平的景象。
城内,将士们忙着为同袍包扎敷药伤口,百姓们帮忙运送石头木料修葺被巨象撞坏的城门……
昨夜的大战,大周牺牲的将士多,伤了的将士更多,毕竟被那巨象踩上一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吕元鹏的马被受了辣椒烟雾刺激的逃窜巨象踢飞,吕元鹏当时便吐血晕了过去,若非司马平拼死将晕厥的吕元鹏从巨象蹄下拽了出来,此刻的吕元鹏怕是已经成了肉饼。
可司马平背上也挨了西凉兵一刀,此时趴在营房内,忍着疼让军医帮忙上药。
“吕元鹏怎么样了?”司马平看了眼还未醒来的吕元鹏,忧心忡忡问。
“马将军放心,吕将军没事儿……昨夜陛下让洪大夫亲自过来看了一次,洪大夫伤着了肋骨,但问题不大,没有内伤。”军医替司马平盖好了被子,立在水盆旁净手,“马将军您伤好之前,怕是都得趴着睡了。”
司马平化名马三参军,军中都管司马平叫马将军。
司马平又看了眼双眼紧闭的吕元鹏,不免担忧:“那他怎么还没醒?”
“吕将军这是睡着了……”军医用帕子擦了擦手,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笑着道,“陛下来巡营的时候吕将军还醒了一次。”
司马平:“……”
正着,躺在窗上的吕元鹏突然呢喃一声,从被子里伸出双手准备伸个懒腰,却抻到了伤口,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魏忠打帘进来,正瞧见吕元鹏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笑着开口:“吕将军这可是醒了?”
军医忙向魏忠行礼。
吕元鹏瞧见是魏忠进来,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穿着一身亵衣,动作利索向魏忠行礼:“魏公公,可是白家姐……可是陛下派您来的?”
呵……
司马平瞅着吕元鹏无声冷笑,转过头去接着趴,他是白白为吕元鹏担心了,这家恢复能力好的和打不死的臭虫一样,还用他担心?
“正是,陛下派老奴来请吕将军和马将军,……若是两位将军能够起身,便前去面驾。”魏忠笑着道。
“能能能!自然是能起身的!”吕元鹏伸手拽了拽司马平的被子,“快起来!陛下要见我们!”
司马平:“……”
吕元鹏拿了衣裳就往身上套,司马平从大到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还被吕元鹏嫌弃动作慢,也不知道司马平这伤是为了救谁受的!
两人穿好了衣裳,便随魏忠一同去后院见白卿言。
书房内,白卿言正同白卿瑜、白锦稚、沈昆阳、程远志和王秋鹭一同商议对抗象军之法,魏忠直接将两人带了进去。
两人正要行礼,就听白卿言道:“你们身上都有伤,不必行礼了!”
吕元鹏听到这话,捂着肋骨的位置,喜滋滋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