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市長,您刚发的这两人怎么了?”
徐洪刚目光阴郁,摇头道,“没什么,保山,时间不早了,今天也让你忙坏了,你先休息,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其实不用徐洪刚,洪保山也能猜到徐洪刚发的这两人应该就是对方的调查鼎元开发公司的人了,眼下徐洪刚不,洪保山倒也乐得轻松。
徐洪刚此时倒不是有意要瞒着洪保山,而是他还没想好这事怎么处理。
思虑许久,徐洪刚将谢伟东也打发走,不过却是叮嘱对方今后要打起十二分的心。
一夜无话。
次日,徐洪刚到了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孔杰叫过来。
接到通知的孔杰,赶过来的路上有些不明所以,因为通知他的府办工作人员并没什么事,而且这好像还是徐洪刚当上市長后第一次主动找他,孔杰还真有点奇怪。
“徐市長,您找我。”来到徐洪刚办公室,孔杰进门后就问道。
“嗯。”徐洪刚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审视着孔杰,并没有请对方坐下的意思。
突地,徐洪刚毫无征兆地开口质问道,“孔杰同志,你们单位虽然不属于我们市府直管,但你们也要服从于市里的发展大局,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作为市检的一把手,有这个觉悟吗?”
徐洪刚的目光带着几分凌厉,他今天叫孔杰过来,就是要敲打敲打对方,他要让孔杰知道,就算你是吴惠文的人,只要我徐洪刚不支持,照样让你的工作很难干下去。
与此同时,在已经确定市检确实是在调查鼎元开发公司的情况下,徐洪刚把孔杰叫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试探对方。
此刻孔杰也是被徐洪刚没头没尾的一句质问搞得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徐洪刚,“徐市長,不知道您的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
徐洪刚轻拍着桌子,“孔杰同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孔杰皱眉道,“徐市長,我确实不明白您的意思,还请您明示。”
徐洪刚瞪眼道,“孔杰同志,你还故意跟我装傻?市商会都告状到我这儿来了,你们胡作非为,干扰企业的正常合法经营,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咱们市里三令五申,三番五次强调要打造亲商、爱商、敬商的良好氛围,要全力以赴给企业创造最好的营商环境,同时也能助推咱们市里的招商引资工作更见成效,结果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给全市拖后腿,眼里没有一点大局观,肆意妄为,孔杰同志,我就问问你,你这个市检一把手的觉悟在哪里?”
徐洪刚继续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孔杰不只没听明白,反而更加觉得冤枉,道,“徐市長,我们并没有做什么破坏企业日常经营的事,徐市長您能否得更明白点?而且您是市商会告状到您这儿来了,那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家企业?徐市長您如果能明白一点,我也好回去查清楚,真要有那种问题,不需要徐市長您多,我一定严惩不贷。”
徐洪刚冷哼一声,“你让我告诉你企业的名字,怎么,你是真想回去内部调查还是想暗地里报复人家?”
孔杰无语道,“徐市長您都在这发话了,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种报复企业的事来?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嘛,而且我孔杰也不是那种没有一点大局观的人。”
徐洪刚撇了撇嘴,摆出了一副不信任的姿态,道,“具体是哪家企业我就不了,孔杰同志,我现在就一个要求,以后你们涉及到企业调查的案子,必须先上报到我这里批准。”
孔杰闻言一下子皱起眉头,这明显不合规定。
“怎么,有问题吗?”徐洪刚提高了嗓门。
“徐市長,这恐怕于规定不符。”孔杰硬着头皮道。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徐洪刚继续轻敲着桌子。
孔杰沉默着没回答,他的沉默显然也已经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