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誉江河就走进来汇报,“乔書记,县局的路局長过来了,是有事要跟您汇报。”
路長鸣?乔梁眯着眼睛,他跟这位县局的二把手还没正式打过交道,对方马上就要升任局長了,乔梁也着实想见一见。
乔梁对誉江河道,“请他进来。”
誉江河走了出去,少顷,路長鸣进来了,走到乔梁办公桌前,毕恭毕敬道,“乔書记。”
乔梁打量了对方几眼,微微点头,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道,“長鸣同志,坐。”
路長鸣恭谨地坐了下来,道,“乔書记,我是来跟您汇报抓捕于永辰一事的,昨天晚上,我们局红木乡派出所抓到了于永辰。”
乔梁明知故问,“在哪抓到的?”
路長鸣道,“在曾文山家里。”
乔梁盯着路長鸣,“是红木乡的書记曾文山?”
路長鸣点头道,“是的。”
乔梁继续道,“那窝藏犯罪分子是不是涉嫌犯法了?”
路長鸣正色道,“乔書记,这个还得进一步调查,首先得确定这窝藏行为是不是主观故意,如果不是,通常是不追究法律责任的。”
乔梁意味深長地看着路長鸣,“長鸣同志,这件事涉及到乡镇的主要领导干部,又正好发生在你这个新局長即将走马上任的当口,对你可是不的考验。”
路長鸣肃然道,“乔書记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依法依规秉公调查,绝对不会受任何外力因素干扰。”
乔梁淡淡点头,“好,那我就等你们的调查结果。”
完这话,乔梁话锋一转,“现在咱们就先不这个窝藏犯罪分子的问题,長鸣同志,你们在侦办这个案子时,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分析研判过,为什么于永辰这些人要攻击我?从他们当晚一开始的举动看,他们明显是不认识我的,我和这些人素不相识,只因我去了曹钦明老家,他们就对我和司机两人进行攻击并且绑架,那反过来推敲的话,是不是明曹钦明失踪一事有蹊跷?”
路長鸣点头道,“乔書记,您这么分析是有道理的,胡局長还没调走前,您要求胡局長对曹钦明失踪一事进行刑事立案,我认为是对的,接下来,我们会抽调精干力量,对曹钦明失踪一案进行调查。”
乔梁眨眨眼,深深看了路長鸣一眼,这个路長鸣似乎还挺靠谱?
心里想着,乔梁又提醒了一句,“或许可以从这个于永辰身上深挖一下试试,指不定能查到跟曹钦明失踪有关的线索。”
路長鸣道,“乔書记您的没错,两者也许存在一定的关联。”
乔梁微微一笑,“按照这个思路查下去,不定真能有所收获。”
路長鸣道,“我们一定按乔書记您的指示精神去办,案子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跟乔書记您汇报。”
乔梁微微点头,路長鸣此时的表现让他挺满意,这个马上就要上任的新局長,一时半会还真让他挑不出毛病来。
这时秘書誉江河再次敲门走了进来,“乔書记,红木乡的書记曾文山来了。”
这厮还敢过来?乔梁眼神一冷,还没等他啥,路長鸣已经站了起来,“乔書记,您先忙,我回去部署接下来的案件审讯和侦办工作。”
“好。”乔梁点点头,并没有挽留。
看着路長鸣离开的背影,乔梁若有所思,他并不会因为路長鸣刚刚的表现就觉得对方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体制里呆久了,乔梁很清楚两面人太多了,一个人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看他做什么。
路長鸣刚离开,曾文山就走了进来,一进门,曾文山就如同死了爹妈一样,一脸悲痛道,“乔書记,我来给您负荆请罪了。”
乔梁瞅了曾文山一眼,“文山同志,你这话是从何起?”
曾文山眼眶发红,“乔書记,家门不幸,出了一个不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