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老师……”
程晨看着温言眼底的担忧,像是找到了可以躲避的避风港,连日来不曾哭过的她,陡然间落下泪来。
她抱着温言,宣泄一般地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这个畜生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的。”
温言不会细问程晨的受害过程,这俨然等同于将她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给生生挖开,这对程晨来太过残忍了。
程晨也不傻,知道温言是猜中了其中的关键,她也不觉得羞耻和难堪,只是抱着温言哭了好久,才逐渐平缓下情绪来。
她沉默地跟在温言身后上了车,又听温言道:“这两日你再休息两天,调整好心情之后再去学校,其他的事,你不要管,就交给老师处理。”
温言安抚一般地拍了拍她的手,送她去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的那套公寓。
“你在这里休息两天,这里平常没人过来,你安心住着就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温老师。”
程晨哽咽着声音,拉住温言的手,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是……是那个畜生给我下了药,我才……”
温言知道她的畜生是谁, 她并不着急知道过程,只是看着程晨,安静地当好一个倾听者,让程晨将她心里的事给出来。
只有出来了,以后才不会因为这个阴影而影响了她今后的路。
从程晨口中,温言知道了具体的情况。
程晨在美院有个闺蜜,是赵振国的学生,其实也是受害者之一。
但她没想到,那个闺蜜自己都是受害者,却见不得程晨好,借着约出去吃饭的名义,带她去见了赵振国。
这还不止,饭后,闺蜜以许久不见为由想跟她多聊一会儿,两人一起在附近开了一家酒店想住一晚,结果,闺蜜借着程晨对她的信任,在她的水里下了药。
之后,闺蜜便把她扔给了赵振国,自己走了。
她事后在电话里质问闺蜜这件事,她也亲口承认了,她自己已经是一双破鞋,程晨作为她的闺蜜就不该干净,她要让程晨跟她一样脏,这样她心里才平衡。
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变态又毁三观的话,温言的眼底已经是一片寒凉之色。
“那个闺蜜给你下药的事,你有证据留下吗?”
“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录了音,但……但之后赵振国找到我,跟我他多的是人脉,传出去的话,倒霉的只会是我,后来我才知道,被他玷污过的女生还有好多个,他们要么被他花钱摆平了,要么被他威胁了,没有人敢去告她。”
程晨的父母就是普通的农民,思想又保守,如果这件事被闹大了,被他父母知道,他们在村里就抬不起头来了。
没有人会站在她的角度保护她这个受害人,只会对她指指点点,在背后笑话她是一双被老男人搞过的破鞋。
这些是程晨死咬着不肯举报赵振国的原因。
“幸好老天有眼,那个畜生终于有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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