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的语调,十分平静,“我研发这款药物,不管你觉得我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感,又或者是为了医学做贡献,我都要研发出来。”
她看着时慕白疏离冷漠的眉眼,硬生生地压着眼底的酸涩,继续道:
“如果你想离婚,我随时可以签字,我也不会纠缠你,等这药研发出来后,你也就单纯只是用我这个药的病人而已,我研发,你出钱买,我们只是单纯的供求关系,你不用觉得就这么一件事都是你的负担而特地来找我这个。”
这话完,像是要掩盖自己此刻呼之欲出的情绪,她端起咖啡递到嘴边,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将咖啡放下了。
跟着,她从座位上起身,“我不会去你面前晃,离婚协议你可以叫律师拿过来让我签,什么时候方便去民政局,我也可以随时配合,如果没有别的事要,我回去了。”
许是走得太急的缘故,她转身的一刹那,眼前又是一阵晕眩,直接让她撞上了刚刚路过的端着热咖啡的服务员。
冒着热气的咖啡,洒在她的手上,烫得她白皙的手背,瞬间一片通红。
“言言!”
时慕白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甚至本能地想要站起。
而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温言的眼眶,骤然一热,可再度抬眼看向时慕白的时候,他的眼底又已经是寒凉一片,仿佛刚刚那紧张又心疼的惊呼, 并非出自他的口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女士,我给您擦一下。”
“不用了,是我不心,抱歉。”
敛下思绪,她跟服务员道了歉,便快步离开,生怕自己继续留下,就会在时慕白面前失态,那勉强维持的平静也再装不下去了。
她也没有注意到,时慕白搭在扶手上的那双手,正在剧烈地发抖着。
等到温言离开,范鸣才从隔壁桌走过来,刚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总裁,要不……我去给夫人送支烫伤膏过去?”
时慕尧黑着脸看他,“还需要问吗?”
范鸣:“我这就去。”
范鸣找到温言的时候,她正和容楚在休闲间里聊天。
“你真去医院了?……你不打算告诉时慕白?……如果他知道呢……”
“他不会知道的。”
“你别得这么肯定,你那个老公神通广大着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温言沉默。
“既然做了决定,就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没日没夜蛮干了,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你折腾。”
容楚无奈,“我先出去了。”
范鸣见容楚出来,赶紧跟门拉开了一点距离,容楚出来看到他,有些吃惊,“范特助?”
“容博士,我是来给夫人送药膏的,她刚刚在咖啡厅里被烫伤了。”
容楚一听,赶忙回头看温言,见温言的表情没多大的波澜。
范鸣走过去,将药膏递给温言,道:“夫人,这是总裁让我送过来的,他最近心情不好,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他还是很关心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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