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被他握住手,挣脱不了。
她稳住心神,抬眸去看他:“胡什么。下次萍萍问起你,我不替你回答了。”
周牧之不放手:“不用回答她,跟她没关系。”
“好,你先松开。”傅蓉道。
周牧之心口发紧,却慢慢松了手。
傅蓉转身,快步上楼去了。
后来,她师父孙英兰还问她:“你和二少爷,算怎么回事?”
傅蓉很笃定:“我没想过嫁人。对外,您仍可以我是个寡妇。”
“蓉蓉,你其实可以考虑……”
傅蓉苦笑:“二少爷只是个孩子脾气。我若异想天开,空期待罢了。再者,我心灰得很,难提起兴致。”
孙英兰不再什么了。
颜心和张南姝在歌舞厅听了几首歌,就出去吃宵夜。
晚夕张南姝住在松香院。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到了三月底,庭院的桃树结了青色果,天气也暖融融的。
程嫂从角门进来,唉声叹气。
颜心在屋檐下晒太阳,见状就问:“怎么了?”
程嫂:“之前我不是出去买菜,遇到一姑娘卖身葬父?我瞧着她怪可怜的,给了她一块银元。
她靠着这一块银元,买了薄棺材给她阿爸下葬了。她在菜市场打听我,好几日在弄堂口等着,要给我做佣人。”
颜心:“……”
冯妈听了,便:“我出去看看。”
她带着半夏一起去了。
片刻后,冯妈回来了。
“是个挺可怜的姑娘。不过,我没叫她进来做事,咱们不缺人。”冯妈道。
颜心对外面的人,保持十二分警惕,就:“让她走吧。如果还来纠缠,放威武大将军。”
冯妈道是。
然后又,“这姑娘有点会缠人。要是个年轻男人好心给了钱,这会儿恐怕甩不脱她了。”
程嫂叹气:“好事难做。她长得有几分像我从前一个姐妹,我才一时心软。早知道省下那一块大洋了。”
颜心安慰她:“做善事没有错的,咱们别自责。”
她这么,程嫂心里舒服了点,打起精神做菜。
没过几天,程嫂她在姜公馆瞧见了那姑娘。
那姑娘进大太太的正院做佣人了。
颜心微微拧眉。
程嫂有点慌:“姐,我是不是闯祸了?”
“不是。”颜心,“不过,咱们得提防这个人。既然她进了姜公馆,你有空把她带过来我见见。”
程嫂道是。
这天下午,颜心午睡起来,瞧见程嫂和一个穿粗蓝布衣裳的女孩子在院子里话。
待颜心梳洗更衣,程嫂领了她进来。
“姐,这就是岚。她到处找活干,大太太那边走了两个佣人,重新雇一个,她就进来了。”程嫂道。
颜心点点头:“原来如此。”
又问她,“你姓什么,多大年纪了?”
女佣低声告诉她:“姓石,今年十七。”
“宜城不少的纺织厂,工钱比做女佣多些。你若是生计艰难,可以去找女工做。”颜心。
石岚摇摇头:“我笨手笨脚的,做不了女工。”
颜心便不什么了。
她让程嫂送她出去,又叮嘱松香院的众人,平时当心些。
松香院有点紧张。
程嫂忐忑不安。
颜心宽慰她:“未必有什么事,咱们别草木皆兵。有时候太巧合了,也真的只是巧合。”
事情己经发生了,颜心不想责怪任何人,只想尽量减轻压力。
又道,“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平时多当心没坏处。”
还对程嫂,“您要是太紧张了,反而坏事,上了别人的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