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风和日丽。
十里红妆,一眼望不到尽头。
宫里派来的喜娘在驿馆帮拓跋真梳妆打扮。
温氏与大夏皇在前一晚赶到,今日一大早也到了驿馆。
拓跋真的母妃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既是婆婆,也充当了一把母亲的角色。
拓跋真见到温氏,心中既感动又熨帖。
仔细听着温氏对自己温言细语交代着婚礼的各种细节。
“一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温氏手执梳子,眼神温柔,轻声喃喃。
“来了来了,驸马爷来了!”
漠北王送来的丫头各个机灵活泼,嘻嘻哈哈地跑了进来。
拓跋真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强烈的喜悦与羞涩。
这时候,漠北王与大夏皇一起走了进来。
温氏笑了笑,道:“你们怎么一起进来了?”
漠北王爽朗大笑:“本王是真儿亲爹,过来送嫁是正常的。”
完,他掏出一个纯金打造的盒子递给她。
“真儿,这是父王送的嫁妆,今后漠北的一半疆土都是你的。”
拓跋真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父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漠北王故作不悦地塞给她:“父王给你的,就拿着!”
之前要是没有真儿与驸马舍命相救,他和整个漠北恐怕都会落入龙乾的手里。
这半壁江山本就是他们该得的。
就算他将整个江山送给他们又如何?
想到自己今后的打算,他不禁心情预约了几分。
大喜之日,拓跋真不想违逆父王的好意,只能暂时接下。
想着大婚之后归还便是。
漠北王见她收下,满意地笑了。
大夏皇见状,倒是有些佩服漠北王的胸襟了。
漠北王倒是不以为意,想起同样让女儿当皇太女的大夏皇,不禁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正想攀谈两句,门外的人就涌了进来。
“新郎来了,到正门了,公主快快盖上盖头!”
喜娘赶紧交代细节。
拓跋真的兄长一个没来,背新娘子出门的事就落到了漠北王身上。
漠北王倒也不矫情,自己的女儿,当然得自己来!
当即就一撩衣摆,蹲下背起了女儿。
在震天的锣鼓鞭炮声中,拓跋真被背出了正门,上了花轿,一路摇晃,迈向新的生活。
……
沈姒烟肚大如箩,扶着肚子参加喜宴之后,便上了车辇回宫。
姜洛尘扶着她的腰肢,动作轻缓地揉捏着。
“累了吧?让你在宫里歇着还不乐意。”姜洛尘清润黑眸闪着笑意。
沈姒烟勾唇笑了笑,靠着他道:“怎么都是渊哥儿的喜事,我怎么能不来?”
“太医你这几天就要临盆,万一这时候要生,该如何是好?”
沈姒烟哼了声,娇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命太医随行了,我放心得很。”
姜洛尘眼底闪过宠溺之色,温柔地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
“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就好,日后姒儿可要多加补偿。”
一语双关,沈姒烟却是秒懂。
这几个月,两人都是点到即止,生怕伤了孩子。
她笑着搂住他脖颈,凑上去亲了亲:“好,以后加倍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