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园看着安子奕这些话时,眼里的绝情和冷漠,心针扎似的疼。
他不是他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二字吗?
田诗园的心很乱,想什么,抬唇时唇齿间忍不住的颤抖。
那些卡在喉咙里的话本就没有组织成连串的语言,这一唇齿颤抖,就更发不了声了。
田诗园只觉得胸口压着巨石一样,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垂了头,准备:如果你考虑好了,我同意离婚。
然后刚刚张出一个“如”字的口型时,安子奕已经毅然决然的转了身,去按上楼的电梯。
刚巧这会儿没有旁人。
安子奕等电梯门开了后,直接走进去,也没有等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电梯门合上之前,田诗园看见他满脸阴沉的皱着眉头。
那眉头皱紧的山头,让人感觉到好压抑,好冷。
真的好冷!
田诗园愣在电梯门口,一时间脑袋都懵了。
阿奕刚刚了什么?
离婚吗?
真的要离婚吗?
唉!
她怎么这么倒霉?
嫁两次,两次都是失败的婚姻。
第一次离婚是因为前夫人渣,她并没有那么的难过,哪怕被前夫利用了,也没有这般心痛?
为什么才和阿奕结婚一个多月,就会因为要离婚而心痛了?
在意吗?
田诗园不想去承认,她对安子奕的在意。
或许是因为安家的家庭气氛很好。
她很舍不得。
所以才会心痛吧。
对。
是舍不得安家的家庭氛围。
不是因为在意阿奕,更不是因为爱。
田诗园始终都不肯承认心里的那个声音。
被阿奕如此误会,真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一般。
安子奕上楼后,林继朝他点了点头,“安少!”
“林将军。”安子奕站在门口,“总统和如初,都在里面吧?”
“嗯。”
“我想进去看看如初。”
林继朝门口站岗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让开了路。
但安子奕却站在那里,并没有挪步进去。
“安少?”林继看着他,“怎么不进去?”
“如初的情况稳定了吗?”安子奕看着林继。
林继点点头,“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但是要绝对卧床保胎一个月。这个月都需要输保胎的药。但安少放心,所有环节都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总统办事,我放心。”安子奕胸腔处堵着一口闷气,“我还是不进去了。别告诉如初和总统,我来过。”
“安少,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看?”
“我还有别的事情。”
“安少今天是特地为了夫人回国的吧?”
“不是。”他口是心非。
“安少。既然都选择放下了,为何不能正视你与夫人之间的这段兄妹感情?”
“……”
“你越不敢正视,越放不下。”
林继的话,安子奕都懂。
他确实还不能正视他与如初之间的兄妹情。
如初与他,有两次都快要结婚了,一次因为她眼睛突然失明而推迟结婚,一次是时域霆直接来机场拦人。
两次,夫妻之缘与他和如初擦肩而过。
要正视,谈何容易。
如果一时半会的,他就把那段感情放下了,那他对如初二十多年的感情就不是爱了。
“林将军。”他看着林继,泰然自若道,“你想多了。”
林继看着他毅然决然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下楼以后,安子奕在住院部的一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