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訾直接端着碗,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我能吃辣,我从就是吃陈叔家馄饨长大的。”
安可夏已经不敢吃辣椒了,她望着南宫訾,眼中满是不忍,“你别吃了,太辣了。”
“我没事,我冬天还得再来一勺。”南宫訾看起来真的像没事人一样。
陈叔在一旁继续手工包着馄饨,陪两人聊天,“訾是苦着长大的。时候天冷,我们这儿哪有暖气和空调啊,冻得浑身哆嗦,他晚上就会来我这里吃碗馄饨,一开始舀一勺辣椒,靠辣驱寒。
有时候生病了,不敢告诉他妈,怕花钱,他也来我这里,吃馄饨加三勺辣椒,吃的浑身汗流,辣的流眼泪流鼻涕,才回家。
后来訾去打架,跟人家抢地盘,每次回来,不管受没受伤,先来我这里吃一顿馄饨配上这爆辣的辣椒,才舒坦。”
慢慢的,南宫訾去了南宫家,他妈妈不在了,他只是偶尔有心事了,开心了,难受了,都会一个人来吃一顿馄饨。
他有了可与之交命的四个朋友,他从未有过的开心来吃馄饨。
安可夏问了句,“那我会不会是第一个南宫訾带过来吃馄饨的女人?”
“不是啊。”
安可夏懵住,看着南宫訾,“……套路发展不对啊。”
南宫訾已经喝了半碗馄饨了,“这有啥套路的。我有时候带一群手下过来,难道我吃着让他们看着啊?”
“哦,你还有女下属啊?”安可夏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醋味。
南宫訾:“那必须,我女下属要不是当妈了,她现在还在我身边呢。”
安可夏:“……没劲。”
她继续吃馄饨了。
不一会儿,有人下班,也过来吃馄饨,陈叔起身,馄饨下锅,继续忙碌。
南宫訾果然,吃完混沌,他额头冒汗,安可夏急忙拿起桌子上的卷纸,给他拽了一条,递给他,“你吃慢点,吃那么多辣椒,你肠胃怎么受得了。”
南宫訾擦过汗水,又拽了一张纸擦擦嘴角,“我都习惯这辣了,特别是冬天,下大雪,陈叔这里的人排着队吃。”
安可夏快吃完了,南宫訾去付钱,陈叔推搡着死活不要钱,“訾,要不是你一直护着陈叔的摊,我现在都不能在这里摆了,别一次馄饨,就是吃一辈子馄饨叔也得给你管够。”
南宫訾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立马控制住陈叔,在安可夏以为要绑架时,南宫訾拿着钱直接放在陈叔的钱箱中,他手还在钱箱中转了好几圈,把钱搅浑,然后得意的笑起来。
司机也松开陈叔,“对不起陈叔,老大让我这样做的。”
安可夏突然眉目弯弯的笑了起来,南宫訾真是!情商低!给钱给的像绑架似的!但是不乏,可爱。
两人离开时,南宫訾让司机先离开,他和安可夏走在路上散步。
四周早已没有最初那般暴乱,做生意的做生意,开酒馆的开门迎客,有吃店,甚至也有人出来摆夜市。
南宫訾从势强力大后,这一片从未再见过鲜血,闻过腥味。安可夏知道,这是南宫訾和南宫家所有人的不同。南宫家族的人视人命如草芥,而他们却高贵在上。南宫訾本是“草芥”,他强大后,是用来保护弱。
“夏夏,这儿是我时候出生长大的地方。”南宫訾看着四周的模样,印象中,这里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个轻微的碰撞直接激起两个帮派的群殴。
“那会儿,每次一有打架,我妈就会捂着我眼睛,把我拉房间,我都是偷偷从缝隙中看,后来也我参与了进去。年纪最的一个,”南宫訾看着身边的女孩儿,“保护我妈。我如果是帮派的人,来往这里的男人就不敢动我妈一下。”
安可夏回头,和南宫訾静默对视,她没有话。
南宫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