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风家和沐七合作了,就感觉有点心烦。
如果不是今天已经喂过蛇娃,就算我不去华胥之渊,我就让墨修带着那些蛇娃去华胥之渊的那个风城,再闹上一下。
或者让墨修想办法,去风家再搞点异兽回来,给蛇娃当食物。
凭什么就他们来烦我,我就不能烦他们?
尤其是阿问,明明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华胥之渊出来的,一开始在巴山的时候,居然还假装不知道。
他还是想帮着沐七,让我成为神母,好让沐七在南墟复活寻木,帮他困着阿熵不乱惹事。
凭什么,他们就紧着我一个霍霍!
我越想越烦躁,满头的黑发几乎不受任何控制的慢慢昂了起来,就算有飘带缠着,黑发也宛如一条裹着极光的大蛇,在我脑后慢慢扭动。
还是墨修伸手帮我压住黑发,这才将它们全部压下去。
“别生气,不理会。”墨修在我耳边轻声交代,沉声道:“我们是来待产隐居的,不再问世事。无论他们做什么,不理不问不生气。”
墨修一边,一边帮我抚着头发,一手捂着腹,往我腹中输了一股生机。
蛇胎与墨修父子血脉本就相通,接收到墨修的生机,蛇胎立马暖洋洋的拱动了一下,很开心的跟我分享着生机。
这是一种不出的感觉,就好像累了一天回家,坐在沙发上,突然有一个东西冲到你怀里,朝你蹭了一下,软软萌萌的……
那一瞬间,好像一切的疲惫也好,在外面的烦躁也罢,瞬间都消失了,只想搂住那一团软萌。
我轻呼了口气,伸手捂住腹,鬼使神差的和墨修的手交覆在一起,两人手掌相贴。
或许是蛇胎感觉到了我们的亲昵,越发的开心。
我心头那股子躁意也慢慢消散了,看着那团腐蚀着泥土、慢慢变大的漆黑,朝阿问道:“这东西在这里面伤不着我,可如果伤着阿宝,或是哪个蛇娃一分,我就直接丢到外面去。”
“阿问宗主不会希望外面变成一片混乱的对吧?”我盯着阿问,沉声道:“我不管你和沐七有什么交易,也不管风家是想做什么,我现在就想生下腹中的蛇胎。”
“如果你敢再这样,我就直接将所有这种黑水聚集起来,全部丢在一起。相信它们越多,腐蚀性就越强。如果神母重归,就让她从这一滩子糊得发黑的腐蚀性泥中重归吧!”我瞪了阿问一眼,直接引动飘带,准备朝竹屋去。
可飘带刚一动,阿问却一伸手,金光一闪,居然揪住了飘带。
沉眼看着我道:“你不知道,光与暗本就是一体,就算光暗交错,可也永相随。就算是现在,万物依旧只在夜间生长。神母于暗中孕育万物,如若一切重归至暗,就等于一切都没有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至暗能孕育出万物。”
“何悦,只要你成为神母,这一切都是可以阻止的。对你,对墨修,更甚至对于蛇胎,都只有好处,为什么你就不想呢?”阿问的脸上尽是不解。
声音几乎振聋发聩:“成神啊,是多少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多少玄门中人,终其一生,想修个仙,想突破百年寿数,都很难达。”
“何悦,你只要点点头,跟着我们再去南墟掀开那道珠帘,就会成为万神之木,得天下万物敬仰,一切以你为尊,万物都像你腹中的蛇胎一样,为你分享生机。所有生灵,只要你想,都会像巴山那些河虾,像于古月对地母一样,心甘情愿的奉献上他们的一切。”
“只要你成为神母,你现在面对的所有事情,都不再是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阿问那张温和的脸,皱得好像一张揉皱再展开的纸。
朝我喃喃的道:“我就是知道这条路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所以才答应沐七的。”
我听着阿问的话,嗤笑道:“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