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好歹出于沈直华前程考虑吃相不太难看,多少肯掏钱把东西买下来。据有些高官看中博物馆、私人藏品后直接开口「借」回去赏玩,之后尤如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也,苦主也只好捏着鼻子不吭声。
你要到纪委告他,他就哎呀真的忘了,干嘛不提醒一声?
丝毫没有破绽。
不过把柄就是把柄,到方晟手里总能玩出花来,因此他是天生的政客,自己只能做刺客。
天色渐暗。
蓦地后面传来轻微响动,鱼婷正待回头,两个黑影扑到身后一左一右擒住她肩头!
寻常会武功的都不可能在短短霎时接触到鱼婷身体,明不是普通会家子。
她下意识准备撩起反击,虽在绿化带施展不开,几秒钟内放倒其中一个没问题。但念如电转,她仅象征性挣扎几下,便让两人动作娴熟地反缚双手快速拖到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里,转瞬疾驰而去。
利用夜色掩护,面包车在市区七拐八绕似乎开了很长时间,鱼婷蜷在后座却判断得很清楚,面包车压根没出远,就围绕市中心一带打转。
「轧」面包车一个急刹。
外面已经黑透了,这里一丝灯光都没有。两名汉子一个揪住鱼婷,一个闷不作声在前面走。
几分钟后进了个院子,开门后穿过伸手不的堂屋,这才开灯,原来是间简陋的办公室,两张式样陈旧的办公桌,旁边散落着饮水机、报纸栏等等。
推开右侧门,待三人都进去后落下两道钢锁,再从里间门拐到一个米的院子。
院子四面高墙,外面长着高大的乔木,将院墙遮得严严实实。院子一边角落堆着钳锅、染缸、砂轮等杂物,一边是垒得半米多高的鹅卵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熏眼的味道。鱼婷正奇怪院子没有其它门,是不是就把自己关在这儿——墙虽有三米多高,却难不倒她。只见汉子在墙上一推,一扇伪装得天衣无缝的门悄然打开,他带头侧身进去。
黑暗中穿过长长的巷道,大概走分钟,突然间汉子停住,「咝」,用打火机燃起油灯,灯光下只见三人处于一间地下室里,空间很大,约七八十平米,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还有沾满颜料的大缸,靠近门口有几麻袋各种颜色的泥土。
鱼婷对古玩行当从无涉足,颇有些好奇地四下打量,不明白地下室里的物件做什么用。
大汉用力一推,鱼婷顺势跄踉两三步半倚在大缸边,假装惊惧地看着他俩。
「老实交待市队还是省队,直接领导是谁?」左侧汉子喝问道。
鱼婷一听就明白。
第一层意思卓强这伙人明里从事古玩买卖,暗里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做贼心虚怀疑被警方盯上了。
第二层意思从省队到市队,这帮人都有内线,都能在一定程度下摆平,所以肆无忌惮问领导名字。
遂冷笑道:「我不会告诉你们谁是领导,反正……你们干的事儿自己心中有数!」
右侧汉子转转脖子,扭扭手腕,面无表情道:「狄哥,这娘儿们嘴挺硬,要不先教训一下?」
狄哥皱眉道:「你个钱四狗改不了吃屎,在女人身上栽多少回了还没收敛?」
「要不你先来?」
两个汉子同时目光灼灼瞅着鱼婷,从胸一路看到腿,嘴里啧啧有声。
狄哥道:「哪个不开眼的警官,把这么如花似玉的俏娘儿们派来执行任务,这不是肉包子打狗……」
随即意识到把自己比喻成狗,赶紧转而道,「女警官,态度好点儿把该的了,大家和气生财,谁也不惹谁;不肯交待的话你就麻烦了,咱哥俩好一阵子没开荤,轮流上能把你折腾死,信不信?」
鱼婷依旧平静,问道:「我要是不信呢?」
钱四暴喝道:「那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