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领导，我干掉领导随意；领导敬酒，领导随意我干掉，你这酒怎么喝？」

「那就不喝呗。」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总有不得不喝的酒。」

「拿生命去拚，我觉得不值得。」

「你也有玩命的时候，」方晟呻吟着摸摸脑袋，「给我倒杯水，再躺会儿去警备区拜访万首长。」

鱼婷皱皱鼻子：「先冲个澡吧，浑身酒气见人家将军成何体统。」

「好，好……」

来也巧，来到警备区首长部时万首长一身戎装准备去京都参加军部扩大会议，听是方晟特意耽搁几分钟，站在草坪边聊了几句。万首长粗壮身材，皮肤黝黑，参加过对越作战，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将军。

「放心，申委那边宣部长跟我无话不谈，有啥情况一个电话，」万首长道，「今天有事不多陪，以后有空细谈。」

「谢谢万首长！」

方晟微笑道。

万首长提到的宣部长即申委宣传部长宣宗秋，土生土长的临海干部，在厅级位置徘徊11年后，傅首长提携了一把，因而对傅家感恩戴德。昨天冉汉增跟宣宗秋通过电话，连声抱歉正在基层视察来不及赶回来，其实都知道是避嫌，毕竟省正府组织的活动，申委那边参与领导太多不妥当。

方晟也没打算通过冉汉增拉近与宣宗秋的关系，过于拐弯抹角，双方都没法建立起足够信任，在省厅两个层次是不可弥补的硬伤。不想有万首长做中介，那就更好了。

出了警备区大门，方晟发短信给申委副书记兼轩城市委书记铁逵，把于云复扛在前头，岳父要自己登门拜访铁书记，顺便请铁书记指点一二。

隔了将近四十分钟，铁逵才回了条短信，得挺客气，请方晟转达对老首长的问候；并拜访就不必了，这几天活动较多，日程不确定；以后机会多多，再细谈不迟。

方晟没觉得失望。

铁逵老家不在临海，之前在南方、西南转了三个省，典型的外地干部，在省城没有房子，一直住在申委常委宿舍楼，不让方晟过去拜访是防止被外界看到了闲话。

关键是心意到了就行，自己大老远来到省城参加活动，铁逵焉有不知之理？既然来了不拜访就是失礼。

回润泽途中，方晟分别打给芮芸、牧雨秋和周挺，请他们从不同省份、不同渠道以正式注册企业向傅晓洛购买企业债券。

「他手里大概还有四千多万，都包了。」方晟命令道。

牧雨秋、周挺回应都正常，唯有芮芸声音低如蚊吟，气若游丝的样子。方晟不觉有些担心，连声问芮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

芮芸轻轻笑了笑，没什么，一时前我……我刚生了个宝贝……

方晟顿时愧疚不已！

芮芸本来在原山养胎，因为收购深水码头被差使到湘江，卢画家不得不也跟随前往。这也罢了，前阵子为职务调整满腹心事，竟忘了关心芮芸有没有生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方晟一迭声，我真是太粗心了，我道歉，我道歉，不多了，你赶紧休息，以后再聊！

芮芸又轻轻一笑，方书记您这么我就很知足了……

通完电话，方晟懊恼地叹了口气，又猛拍大腿，糟糕，忘了问是男孩女孩，唉，又犯了个错误！

鱼婷饶有兴致看着他，你跟万首长话时思路清晰反应灵敏，怎么碰到芮姐就颠三倒四呢？

方晟警觉地喂，别乱想，孩子是卢画家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关系啊，你做贼心虚干嘛？

我没……

到这里方晟哑然失笑，觉得刚才是有点反常。可到底什么原因呢？好像没原因！

由始至终，他对芮芸的欣赏仅限于她在商界的敏锐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