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话题点到为止，随后方晟老调重弹又扯到打通北屏山脉隧道话题，于道明挥挥手道：

「给你两个字——想得美，这是官方答复！」

「明明是三个字啊。」

于道明喝道：「想都不要想！」

「到底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二叔回心转意？」方晟试探道。

「唔……」

于道明表情有所松动正待话，牛脆生生道：

「面条好了。」

方晟快步起来从她手里接过热气腾腾的面条，坐到餐桌前吃了两口，赞道：

「哎，让我想起妈妈下的面条了，味道一模一样。」

这个马屁拍得不轻不重正正好，既夸面条下得好，又暗将牛比拟到长辈级别，连于道明听了都舒服。

吃完面条刚坐下，牛又端来水果，于道明方才道：

「北屏隧道不是我非不肯打，问题在于凭什么有了龙泽那条又要打通百铁，领导组也得以理服人呀。」

「二叔，开挖隧道的根本原因不是贯通‘井字型动脉，而是发展地方经济，那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利在长远。」

「那凭什么在百铁多花钱，而不是龙泽、大肃、七道等等等等……」于道明摆摆手道，「不那些虚的，眼下领导组确实遇到难题了。」

「六个省心不齐？不听指挥？」

「那是必然的，但不算问题，项目审批权握在我手里他们敢个‘不字？」于道明道，「领导组接手中原六省‘三重项目审批后，短短几个月已经叫停了3100亿建设资金，如果集中起来办大事，‘井字型交通大动脉开工在望。现在问题是找不到愿意做前期的，接触十多家了均无疾而终。」

方晟笑道：「我妄自猜测啊，那些公司肯定要求二叔承诺给工程，因为单做前期铁定亏本，几乎所有公司都跟工程挂钩。」

「工程哪是我给就给，规模越大越要市场化，要公平公正地委托第三方招投标，防止将来不清楚，要知道那些省领导都拿着放大镜看呢。我于道明一世英名可不能栽到黄海！」

「我帮二叔找一家做前期。」

「看哪家？市面上稍有点名气的我都熟。」

「达建。」

于道明哑然失笑：「几周前就谈崩了。」

「董事会要求下属公司做，敢不服从？」

「这个……」于道明半信半疑看着他，「做前期很辛苦而且的确预算有限几乎不赚钱，我也绝对不可能在工程方面有任何承诺。」

「没问题！」

「做与不做，对于是否打通百铁那边的北屏隧道也毫无关联！」

方晟道：「二叔禀公执法，应该的。」

于道明也不跟他多啰嗦，道：「那就定了，明天叫达建过来谈。」

正当方晟开始琢磨下半年工作规划时，市委市正府之间又闹出不的矛盾，准确地是詹印与方晟的矛盾。

詹印回归后延续朝明的做法——很多领导喜欢使同样的套路，这样推进落实工作驾轻就熟，让宣传部、组织部、统战部联手打造「百铁百万人才引进计划」，具体设想是：

根据方晟提出的利用山势落差修建水电站的规划，詹印打算借助电力、人力等成本优势建立黄树地区大数据中心，大力促进百铁在数字化、电子化和科技化方面的发展。

「百铁百万人才引进计划」提出引进一百位计算机高端人才，每位人才给予落户费一百万，三年后再奖励一百万。

对詹印的想法，方晟谈不上支持和反对。

百铁这样规模的副省级城市，市委书计手里拥有的经费权何止这点，都不用常委会讨论直接拍板，正如方晟直接拍板打通到北屏盆地的通道一样。

真若如此也就相安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