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
院子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到处堆着瓶瓶罐罐倒也不显空旷,就是隐隐有股血腥气。
「都准备好了?」凤花花问。
有个厨师打扮的汉子满脸堆笑迎上前:「好了,就等凤总吩咐。」
「上迎客酒!」凤花花伸出兰花指在白钰手臂上戳了一下,「第一碗给白乡长。」
「好咧,倒酒!」
宽木桌子上一字排开10只粗花青瓷大碗,厨师捧了个酒坛子用力拍掉上面的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尤德山竖起大拇指赞道。
凤花花面有得色:「前我从茅台镇一个酒厂的酒窖里挑了50坛,回来后按古法收藏,买的时候已经窖藏了,到现在正好三十年,今儿个难得高兴拿出来招待简书记和白乡长。」
三位校领导均附合道:「我们沾光,我们沾光。」
厨师抱着酒坛一溜边各倒了半碗酒,酒色淡黄清冽,酒花挂壁,酒香幽雅细腻经久不散。
白钰终于醒悟过来,原来这个农家院相当于宥发集团在苠原的会所,平时不接待客人,专门为集团领导过来时服务。
所谓迎客酒就是在院里一人半碗直接喝吗,好像没什么特殊意义吧?
脑子里正想着,却见厨师到墙根拖了个细竹编织成的竹篓过来,揭开盖子,里面「噌」地冒出六七个蛇头!
胆大如白钰都不由一惊,倒退半步,正好撞到凤花花丰满的胸部,她趁机搂搂白钰的腰,蛮享受地大笑道:
「别怕,这是芦山特有的青丝蛇,没毒。」
被她揩油,白钰也真是啼笑皆非,心里头不出的油腻与反感。
话间厨师捉了一条手臂长的青丝蛇出来,捏住七寸,快如闪电地将蛇血滴到酒碗里,刀尖一挑,一颗蛇胆「卟」落入酒中。
紧接着动作利索地如法炮制,很快10只粗花青瓷大碗都红彤彤一片。
后门出来两位穿着民族服装的年轻姑娘,以优美悦耳的和声载歌载舞:
苏木地伟喔,确波果拉苏,你我哽地,莫拉果特波,纸张我木都,纸节波果达,色拉你喔苏,苏尼苏达洛洛!
尤德山站到白钰身后轻声翻译歌词大意:远方的贵宾,四方的朋友,我们不常聚,难有相见时。家乡多美酒,待客先敬酒,请喝一杯酒。
唱到第二遍时,在凤花花示意下有位姑娘边唱边双手捧着酒碗来到白钰面前,白钰不懂喝迎客酒的规矩,怔忡着不敢接。
简刚顺势从旁边接过酒碗,道:「白钰同志是第一次,我来做个示范!」
头碗酒就应该一把手喝嘛,刚才简刚心里一直嘀咕,碍于凤花花面子不便出口而已。
「咕嘟——」
简刚仰头一饮而尽,尤德山笑道:「蛇胆太苦,白乡长千万别用牙齿碰,和着酒吞下去就行。」
白钰实在不愿又腥又躁的血酒,众目睽睽下又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屏着呼吸捱了下去。
一圈酒喝完,个个牙缝、嘴角都有血丝,白钰暗自摇头嗟叹。
又有伙子拿着砍刀干脆利落地依次斩掉被放血挖胆的十条蛇的蛇头,用铁夹夹到荷叶上包起来送进厨房。
见白钰不解,尤德山解释斩下来的蛇头时还能蹿起来咬人,为防不测都要扔进锅膛里烧掉。
一行人准备从后门进屋,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厨师突然从另一只竹篓里取出一条一米多长的穿山甲,狠狠摔在地上!
「啊!」
白钰下意识叫出声来,险些要上前阻止。凤花花、简刚等人只笑了笑见怪不怪地进了屋,尤德山悄悄:
「这东西就要摔死才美味,别的法子都不行……熬汤大补,待会儿您尝尝就知道了。」
集团行政办只有徐主任入座陪同,另两位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