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都分给楚楚和越越，因此甘霄等人评估不出赵尧尧真实家底。

穿了与甘霄差不多，赵尧尧实际控制下的很多产业没有上市，而当前流行的各种排行榜依据都是上市公司公开的财务数据，因此从心理上讲，赵尧尧的实力在他们看来还没到「极为恐怖」程度，但能和平共处最好，生意人嘛和气生财，哪个愿意随便招惹强敌？

略微寒暄一番不分主宾围着圆桌坐下，碗碟杯勺等皆为上世纪六七十年景德镇「出口瓷」，酒是欧洲众品牌白葡萄酒，产自元中鹞在法国投资的葡萄庄园，第一道菜则是闽南名菜「佛跳墙」。

舒稼介绍北方人都以为这道菜精髓在于原料和火候，其实错了，最正宗「佛跳墙」好吃的诀窍是坛子，只能取特定区域特定时节的陶土烧制而成，然后按闽南地区古法三熏六泡九转方可入厨。

长孙府是地道闽南人，补充舒书记寥寥数语似乎制作坛子很容易，实则过程非常麻烦而且失败率高得惊人，首先「特定区域特定时节」在民间有很多种法，真正掌握其玄机的代代相传绝对不肯泄露；还有三熏六泡九转期间坛子爆裂机率为百分之八十多，很多人倾家荡产都得不到一只完好的坛子，在闽南地区就意味着当不了大厨。

甘霄道：「我们船上大厨用的坛子已经传了九代。」

「对厨师来，刚入道就注定当不了大厨，人生还有什么奋斗的意义？」元中鹞感慨道。

于煜问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采取现代技术能不能提高坛子产成率？」

此言一出几位都哈哈大笑。

舒稼笑道：「现代技术摈弃了坛子载体，改为性能更稳定、成本更低、效果更好的电炉或电瓦罐，虽口感上略有逊色，能将这道闽南特色菜推广到全世界，那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但要尝到正宗‘佛跳墙还得回闽南一带，正如京味烤鸭必须在京都吃。」于煜道。

这种层面的酒宴半个字不涉及商务、合作、关照等话题，谁谈谁气。只谈风花雪月、奇闻逸事、江湖八卦。

每人半瓶红酒下肚，气氛渐渐暖了起来。

元中鹞道：「于市长以前跟尚立部长的吧？十多年前……快二十年了，尚立部长与我有过争论……」

他的是现任京都市委徐尚立。

舒稼奇道：「尚立下基层前一直在正务院工作，怎会与元董有交集？」

元中鹞道：「当时他主导关于互联网技术革新对现代文明发展影响的论题——大致这个意思，到蓉翊蹲点半个月并调研了九个省会城市，指出几大弊端包括青少年沉溺于网络游戏、电子商务侵害并打击实体经济、电子货币容易滋生并助长等九大问题。」

「直到现在有些话题仍处于争论之中，」长孙府问道，「元董什么观点？」

「我只了两点，一点是随着互联网普及喜欢网络游戏的人的确很多，不止青少年，有些中老年人还津津有味玩消消乐呢，但这明什么？武断地将网络游戏归类于电子鸦.片吗？蓉翊游戏中心做过一项统计，网络游戏风行之后，街头打架斗殴、无事生非的案件下降三四十个点！为啥？都在家里或网吧玩游戏，没人闲得慌上街溜达。」

甘霄话不多但很简洁：「客观事实。」

元中鹞续道：「另外一点是，我认为电子商务刺激了实体经济增长，而非倒退。我给尚立部长打了个比方，商场一双皮鞋卖1200元，有人可能一年只舍得买一双；电子商务平台出现后，他发现差不多款式、质量也不错的皮鞋只卖300元，有可能一年买三四双换着穿，那么商场一年少卖一双鞋，但鞋厂一年多生产三四双鞋，总gd还是增长对吧？再商场，迫于场地费、人工费等等在低价促销上拚不过电子商务，纷纷投资精品店、品牌连锁店，一年卖一双鞋的利润要超过电子商务双鞋。我又问尚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