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见了圣上之后,依照惯例,中榜的学子们要穿着冠服,在应天府城游街!
而杨荣穿着一身绯罗色的袍服,戴着朝冠,一根纯金冠簪,青色的垂缨垂下,整个人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至于其他中榜学子,则是穿着青罗色的袍服。
礼部、鸿胪寺的官员捧着金榜,走在最前头,杨荣、陈安、石景同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其余进士走在后面紧紧跟着。
杨荣和石景同倒是没什么,可是有些进士就不同了,如今可是金榜题名的时刻啊,有的人激动地都快不会走路了,脸上夸张的带上了两行热泪,心里不断念叨着祖宗保佑。
从皇宫出发,一路过太和门,过了太和门再继续向前走,又一路到了午门。
出了午门后,便多了吹拉弹唱的乐队。
此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处处都在吹拉弹唱,在鼓乐御仗的引导下,依次出了端门、承天门,终于到了京城的北门。
前面是差役旗鼓开道,手举状元灯。而京城的百姓们也十分热情,几乎把他们拥挤的寸步难行。
这一刻,京城的人们全都涌上了街头,路边上,店铺上,甚至还有的爬上墙头,伸长了脖子,远远的眺望着杨荣等人,想要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就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们,此刻也春心荡漾,打扮的漂漂亮亮,想要瞧瞧状元郎长什么样子。
“快看快看,这位就是状元郎吗?看起来年龄还很呢。”
“可不是啊,这状元郎不知道有没有婚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妮子犯花痴了啊,人家可是年少有为的状元郎,能看上你,别做梦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和邻村的铁牛成亲吧。”
“不要。”
百姓们看着一行游街的进士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这一刻的杨荣心潮澎湃,他至今还记得,当初他拜入肃王门下,学习数论、科学等知识,不被别人理解,甚至家族还特意派人来,要求他离开肃王。
可是肃王却告诉他,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要坚持自己的理想。
他懂了,于是如饥似渴的学习,一点一点的研究科学。
他的师父,虽然动不动骂他笨蛋,但是他心里明白,这是师父看重自己,恨铁不成钢。
师父将所有的知识倾囊传授,甚至为了激发他的研究兴,每次讲课,都只告诉他结论,而不告诉他过程。
就是为了让他亲自验证。
后来,他参加三年一度的会试,师父看似不在意,每天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可谁又能想到,师父肃王竟然熬夜为他们押题,并且还押中了题目。
他的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可以这么,没有肃王的指导,就没有他杨荣的今天!
师父就是他的指路明灯啊。
他身为科学门的大弟子,今后必然要扛起科学的大旗,为师父摇旗呐喊,让科学之精神,传播在大明境内!
这是他的使命!
想念于此,杨荣沉声道:“我想去肃王府一趟。”
一旁的陈安皱眉,提醒道:“杨兄,今日咱们游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现在去肃王府算怎么回事?”
“师恩大于海,我要当面拜谢师恩。”
“那行吧!”
杨荣一勒马缰,便向着肃王府而去。、
而此时的朱拓,正喜滋滋的拿过弓箭,试了几下,道:“吕青,前几天本王没打到猎,完全是弓箭的问题,今日换了一把弓箭,一定能成功。”
吕青狐疑的问道:“大王,卑职记得,这是您这个月来换的第五把弓箭吧?每一次您都是这样的辞,结果没一次您都是空手而归。”
朱拓大怒,叫道:“放屁,你好好想想,前几天本王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