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良愣了两秒,脚朝我一伸,“他抓完我这千年老汗脚,又挠了你的脸,姑,我有脚气的,你那脸回头爆皮别怪我……”
“不行,我不够气!!”
“姑,其实我没好意思,你最近这后台更大了!”
“啊!!”
我气息一涌,拳头对着水母般的黑手便打了过去,“你才腚大!!!”
‘砰’!!的炸裂声响,床尾板瞬间爆破,纯良坐在床上还没起来,被木屑蹦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呦我去!轻点啊沈大腚!”
“你闭嘴!!”
我顾不上他,见黑手还在夹板中对我徒劳的抓挠,便继续出拳,砰砰!声连响,“抓我抓我抓我!叫你用那臭手抓我!腚大腚大腚大,你全家都腚大!!!”
指节都打出了血点,黑手摇摇晃晃的散尽了最后一缕黑气。
我气喘吁吁,站直没等叉腰,就听‘啪嗒’~一声,室内大亮,“沈,你做什么呢,这么大声音会扰民的……”灯光晃得我眼睛一眯,徐经理惊呼出声,“我的天沈!你真把这床拆啦?!锤碎了这是?怎么锤的?生锤的啊!这床板可是实木的啊!”
碎阴气啊!
没辙。
“床底板里有东西……”
我喘着粗气回了一句,脚在碎木块中扒拉了两下,“是一只手,徐经理您找找,是不是有骨头骨灰什么的……”
“啊?骨灰?”
徐经理一身睡衣颠颠的进来,看着一地的木头渣块傻眼,“谁能把骨灰弄回家啊!”
“不确定是不是骨灰,还有可能是手部骨架,因为只有一只手,您找找,百分百是有东西的。”
我适应了下光线,弯身捡起了碎木块,床尾部加底板完全被我打碎了,右臂还热麻麻的辣烫,不过我没撸袖子,徐经理也看不到显出的纹刺,事情是很清楚的,这底板既然能伸出一只手,就肯定是床板底夹着什么东西,我灭了那只手的同时也是要拆开床找那个东西。
地上很乱,一部分木头碎块混进了抽屉里的袜子内衣里,乱糟糟的在地上好像是一座山。
实话,我真正打起来很难去控制力道,像是当初一巴掌将纯良的炕桌拍碎,对于我这种特别怕弄坏人家财物的人来,看到这种场面真心内疚,可是没辙,这床必须要拆,黑手得床底而生,换言之,这床已经沾染了邪气,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用了,莫不如我就一劳永逸了。
先前多问徐经理一嘴也是做此准备,复杂的事情尽量简单去办么。
徐经理惊魂未定的在木块里翻腾,鼻息处都是一股木屑味儿,我帮忙把抽屉里的衣物倒腾到一边,手上也在扒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找宝。
翻了没多会儿,徐经理就哎了一声,“我闺女的床底怎么会有这东西,从哪弄得?”
我看过去,眉头当即锁紧,“这是……”
一枚戒指。
夹在碎板块下方,徐经理拿起来也是一脸纳闷儿,“她买的?”
“我看看……”
我接过戒指,右臂滋儿~的疼了一记,眼睛登时睁大,“就是这东西搞得鬼!”
“是它?”
徐经理踩着木块过来,“它挠的我女儿脚心?”
我也不敢相信,但右臂的确是给了我阴物的回馈,乍一看这戒指,平平无奇,绿色玉髓戒面,大拇指甲那么大,银圈戒托,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石材质,玉髓还被泥土剐蹭到了,灰突突的,一点不透亮,我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对着玉髓里面一照,点亮的材质内部出现了三条红色的横杠……
乾卦!
拧眉看个仔细,三条横杠下面,有的图案,很像是一颗马头!
马?
对上了!
午马为火,而乾代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