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我擦了把泪站在他身前,看着眼前这个模样大变,完全衰老的老头,“师父,您对我的好栩栩都记在心里,咱们俩拉的钩永远都取消不了,您永远都得和栩栩绑定在一起!”
“你赖上我啦。”
沈叔摇头笑着,“罢了罢了,我老了,嘴巴斗不过你了,栩栩呀,为师的时候,要到了,咱们再聊几句,你就送师父走,好不好?”
“嗯。”
我嗓子挤着音,眼泪断线珠子似的落下,“您想聊什么都行。”
“不安呀,我这几天,也走了阴,可没在下面寻到袁穷的魂魄……”
什么?
我含泪眼睛一怔,::“袁穷没上路?”
“是的,我怀疑和他斗法那天,有其他邪师藏在暗处,许是张君赫师父,也有可能是旁人,助袁穷魂灵藏到了哪里,躲开了阴差,若是袁穷和他曾养的恶灵到一起,汲取怨气,极有可能变身鬼王。”
鬼王?
我牙一咬。
那岂不是,我这矛头还能扎向袁穷?!
好呀。
我诡异的居然没觉得畏惧。
满心都是愤怒。
袁穷要做恶鬼是吧。
甚合我意!
我正好亲自手刃他,让他魂飞魄散!!
“袁穷要是想修成鬼王,为师倒也能明白他为什么不出主家,因为他还要继续仰仗这个主家,为他护法。”
沈叔轻叹,“老朽想要继续推算,奈何力有未逮,油尽灯枯,终究,没有耗过他。”
“师父,您别这么,袁穷在您手中是实打实败了的。”
我缓着情绪,“从您就告诉过我,再厉害的鬼,也斗不过先生,栩栩不会畏惧。”
沈叔颔首,泛着灰色的眼睛看向我,:“鬼有闻气的修为,张君赫师父那边也会发现,为师没有上路,反观你身,他们定会猜出为师的天灵在护佑你,有我天灵坐镇,鬼祟不敢近你身,张君赫的师父亦然畏惧几分,至于偷你命格的主家,袁穷已死,皮囊也被我毁掉,让他被自己所养的阴物所食,你又是我亲传的徒弟,再加花蛊罩门,他们必不敢轻举妄动,你要做的,就是趁此机会强大,术法一起,万事无惧。”
“师父,栩栩懂。”
我点着头,“就算袁穷成了鬼,他那弟弟和主家也只是敢挑衅我,不敢真伤我性命,即便栩栩被他们杀死了,我也不怕,一命对几命,罩门会让他们给我陪葬的,我不亏。”
先前我还以为破了锁定就是破罩门,但是师父完全没提这茬儿,也就明,花蛊的锁定和罩门是两种功效,需要单独去破,我解除锁定,和身体上的罩门并不冲突,依然很有安全感。
“傻孩子。”
沈叔朝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为师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有些莫名,还是把耳朵凑过去,沈叔悄悄音,“罩门,是假的,花蛊仅有锁定旺缘的效果。”
!!!
我一时间以为听错了!
“为师要的就是袁穷起疑。”
沈叔低着腔,“世间一切,都是心战,只要他一疑,哎~事就成了。”
怎么会!!
我可是坚定不移的信了五六年呀!!
为啥我不怕死?
我敢在袁穷面前铆劲儿气他?
一会儿胳肢窝,一会儿后肩膀的……
就是我对赌对方不敢杀我呀!!
闹了一溜十三遭,师父是逗我玩儿!
“哈哈哈哈哈~!”
沈叔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笑了起来,“焉能奈我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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