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窗,看着高楼被晕了一层浅金,慌乱的心情终于短暂的安稳下来。
三十多站地怎么都得一两个时,到了方圆山再待一会儿,寿宴也开始的差不多了。
更别成琛还自觉关了机,成天擎那边想炸都得憋着!
公交车启动。
我对着成琛笑道,“恭喜成总出生啦,人生第一站开始了。”
成琛牵着唇角,近距离看他,高挺的鼻梁犹如刀刻一般,他没急着答话,轻轻吻了吻我的手,“所以,沈先生故意挑了三十一站,是要陪我重走前半生吗。”
我靠着他肩膀,眼看向窗外,“不是我故意的,怎么刚刚好,这个站台就有三十一站的公交车次呢?所以成琛,这是命运的安排,是注定。”
成琛发了记轻柔的笑音,很踏实的令我倚靠,视线随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多言。
公交车不快不慢,每停顿一次,我就声报着站点,“你两岁了……”
“成琛三岁了……”
“恭喜你四岁了……”
时间仿若静谧下来。
即使车厢内拥挤的乘客很多,我们坐在最后的角落,像是独有了一方天地。
静静地坐着,观赏慢镜头下的城市风景,轻音交谈。
视线轻抬,前面的人玩着手机游戏,车厢内的人拉着环手正双目放空的听歌。
有人带着刚放学的孩子,背身还帮孩子背着颜色鲜艳的卡通书包,有人拎着菜篮,大葱长长的支出来,刚下班的男人正通着电话,约着晚上的饭局,笑着不醉不归。
车内声音略有嘈杂,却道尽了众生百态。
我漫无目的的看了会儿热闹,还不忘给成琛尽职尽责的报着“年岁站点”。
成琛吸引了太多视线,大概是他的穿着气质同周遭太过格格不入。
总有刚上车的年轻姑娘互相通气般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他。
即使成琛的眼里只有我,我还是有个冲动找出口罩给他戴上,谁知我动作没等出来,他的大手就覆盖住了我的半张脸,没有闷住我的口鼻,掌心与我鼻尖隔了细微的距离,遮挡一般。
我闻着他衬衫袖口的香气,有些好笑的压下他的臂,“你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又抬起手,“总有人看你,不放心。”
大掌正好遮挡住我鼻尖以下,他起话来还一副你看你的景色,我遮我的样子。
我噗嗤笑了声,脸故意转了转,他的手便随着我的脸移动,活面具一般,逗得我肩膀都是轻颤。
待车子停靠,我便不再去理会他的幼稚举动。
毕竟我也有那想法,只是我嫌抬胳膊累。
“成琛,你十岁啦,这一年,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要同我分享一下?”
他深眸看着窗外,“没有,都是在不断的完成各种成长任务而已。”
我微微挑眉,“你将读书和学习各种特长全部当做任务吗?”
“不然呢。”
成琛坦然道,“孩子没有选择权,父母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去给他们做出安排,我十八岁之前,都是在完成任务,最后一个任务,是做完近视眼的手术后,去考取了飞行驾照,只因父亲喜欢,他要我替他完成心愿,所以,我十八岁之前,没有印象很深刻的事情。”
“仔细想想呢?”
我数着停靠的站台,“十二岁呢?”
“十二岁……”
成琛神情有几分悠远的望出去,搞笑的是就这他还不忘抬手遮着我脸,“那年母亲过生日,她拒绝办生日宴,带我去了山里露营,我们母子俩,唯一一次的露营,她在树下看了一下午的书,我在旁边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机,那天很放松,我觉得很开心。”
我怔怔的看他,难免心酸,“成琛,你的童年和我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