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她抬头,傅言不禁挑了一下眉。
沈初收了视线,低头看着傅言的双手,“没什么,我有点喝不下了,你让护士给你拿点药抹一下手吧。”
傅言红肿的双手实在是太过刺目了,沈初看不下去。
“不是饿吗?”
看了她一眼,傅言把汤匙放到碗里面,伸手按了响铃。
“不太喝得下去了。”
她刚醒来的时候确实是饿的,但病了一场,胃口也不太好,一碗汤喝完,沈初也感觉到胃里面没有那么空了,当然自然喝不下去了。
见他这样,傅言也没再勉强。
他刚才按了铃,护士很快就来了。
傅言起身给护士让了位置,“她刚才喝了一碗汤。”
“那看来沈姐状态还可以。”
护士笑了一下,温柔地让沈初抬起手,配合检查。
傅言看了看沈初,绅士地出了病房。
只是刚出病房,他就看到正走过来的薄暮年。
傅言脸上勾了一下唇:“薄少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他这话出来带了几分讽刺,显然是在薄暮年不要脸,都离婚了还追着沈初不放。
薄暮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甘示弱:“没有你厉害。”
他着,走到病房门口,正准备进去,却被傅言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在检查。”
薄暮年没什么,但还是退了回来。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处,高大英俊,引得偶尔过往的家属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沈初她不想看到你。”
傅言看着他,先开了口。
薄暮年嗤了一声:“你用什么身份这话,傅言?”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沈初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傅言在一起。
不结了婚还能离婚的,就算傅言跟沈初在一起了,分手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薄暮年这话对傅言来,不痛不痒的,他丝毫不在意,看着薄暮年,反倒是笑了:“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好,起码沈初愿意让我追求她。”
当然,傅言这话是存了些水分在里面的。
沈初拒绝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他也明显地感觉出来,那天婚礼之后,沈初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
他知道,沈初曾经喜欢薄暮年那么多年了,要放下他不是一朝一夕的时间。
他不怕等,他只怕她不让自己等。
但如今,她显然没有从前那么坚决了。
傅言这话对薄暮年而言,无疑是一锤重击。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曾经他是当局者,可如今他成了旁观者,沈初和傅言两人如何,他自然是看得比沈初清楚,所以他才会害怕、焦虑、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正对峙着,护士已经检查完推门出来了。
看到门口站了两个男人,护士被吓了一跳,看到傅言这张熟面孔,这才开口了些沈初的情况。
病房的门开着,病床上的沈初已经看到病房门口站着的薄暮年了。
她脸色微冷,“傅少怎么在这里?”
薄暮年抬腿走了进去,第一次那么直接:“听你昨晚出了点意外,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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