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跟封家有交情的话,那他确实是要高看他一眼了,不定是个有力的帮手,然而封惜兰却是抢先答话道:“他跟封家的私交好得很,是我侄子一家的好朋友。”
中年男人本以为封惜兰的儿子在江家当司机,应该就是个普通人,没想到她竟然是封家的亲戚,态度立刻热络起来:“没想到您也会来今天的宴会,我记得您父亲……”
江帜舟听着他这番话,唇角讽刺的勾了一下,正要放下戒心,先去找陈盼,就听到封惜兰多话道:“我跟江家能有什么渊源?就是儿子在这边上班而已,谁让孩子不成器呢,比江总经理差远了。”
“江总经理?”中年男人的职位不是总经理,起先以为她是在恭维自己,这会儿的目光就落到了江帜舟身上。
这里总共就三个人,封惜兰的既然不是他,自然就只能是江帜舟了。
江帜舟面色微微一变,正要阻止他们继续往下,就听到封惜兰介绍道:“你不知道么?他是日盛集团的总经理,年轻有为呢,而且跟封家关系特别好,我上次去封家做客的时候还遇到了。”
完了。江帜舟听到这里就已经能够预料到之后的麻烦了,凭这个中年男人的口舌,一定会把他成是包藏祸心到隐瞒身份也要来江城海的生日宴会上打探消息的野心家。
幸好他压根就没打算回来认祖归宗,也就免去了多余的尴尬,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江帜舟想到这里,面无表情的望向中年男人:“抱歉,之前聊得太投入,忘了要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江,叫帜舟。”
他的语气很是冷淡,落在封惜兰身上的余光与其是在警告,倒不如是剜了她一眼,但对方倒是不以为意,还有脸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还没认识,江先生,真是对不起啊。”
江帜舟没有要“没关系”的意思,他算是被彻底绊在这里了,自然也没有讲礼貌的好心情,倒是中年男人更为尴尬,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中年男人尴尬道:“江总经理,我知道你,没想到你也会来。”
他虽然没有见过江城海的私生子,但却隐约知道对方是在日盛集团工作,还找了冯日盛的女儿做女朋友,先前跟其他亲戚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调侃过江帜舟和陈盼,他可以少奋斗了。
现在想来,这根本是当着本尊的面大放厥词,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找补道:“你看起来果然是青年才俊的样子,跟传闻中一个样,那个……”
江帜舟见他磕磕绊绊,彻底失了耐心道:“传闻里的话还是少听为妙,我今天原本是没打算来的。”
江家的这些亲戚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再给陈盼的心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管对方肯不肯就此罢休,起身就要去后院里帮着找人。
秦霜离开有一会儿了,按理佣人们也该往后院去了,可他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个人在窃窃私语,手里还抬着个古董花瓶,正是他和陈盼送给江城海的那个,而秦霜就站在花瓶前面。
“出什么事了吗?”江帜舟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的联想到陈盼她们身上,紧张的眉头蹙成了川字。
秦霜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没什么事,我已经让人去后院外面找了,那外面原本是个林子,后来附近园子里的人搬走了,林子也疏于打理,这才变得乱了些,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们。”
江帜舟松了口气,随即看着古董花瓶疑惑道:“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花瓶有问题不成?”
今天发生的事又多又杂,简直连停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留给他。
“这个花瓶是你们送给城海的么?”秦霜仿佛是越发的为难了,问过之后又解释道,“是这样的,他们找孩子的时候怕他们贪玩躲起来,就把各个角落都看了,到放礼物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