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默默的补充到,如果你能把财产留下就更好了。
冯云阳生意做的一塌糊涂,脑子也未见得就比李伊人好多少,但他胜在忽悠经验丰富,而且极其擅长逃避责任,顺势引入话题道:“那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不能就这么被欺负啊。”
李伊人见他今天了这么多人话,这边正愕然着呢,就听到他又开始积极的帮她出谋划策:“不如这样,你先主动跟他们示个好,把人稳住再。”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就是陈盼和江帜舟。
李伊人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他们找你来当客的吧?”
“当然不是。”冯云阳在心里暗暗叫了声苦,但凡他们肯找他找客,他也不至于望着账单叹息,电光火石之间就给自己编了个借口,“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不回去,就是被他们逼的。”
这是李伊人没在周琴书那里听到过的版本,她疑心冯云阳是在故态复萌的胡扯,却也好奇他能胡扯出个什么新意来。
冯云阳一边一边编,听得保镖从面露难色到一脸鄙夷,期间还去倒了杯茶慢慢喝。
在他讲给李伊人的版本里,他并不是迫于江帜舟的威压,才被保镖带到临市来的,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才迫于无奈的离开,至于为什么在外面躲了这么久还不回去,也是振振有词。
“伊人,我就只有你和妈两个亲人了,咱们没出世的孩子算半个,我能不想你们么?但江帜舟要跟陈盼一起把集团据为己用,我要是回去的话,一定会被他们胁迫!”
冯云阳的义愤填膺,全然不记得自己一开始的时候是如何试图用亲戚求李伊人让步的了,而李伊人满脑子只有对陈盼的偏见,也是半点都没多想,竟然抛弃理智,选择了再信他一次。
封惜兰和李立人都不可靠,她要想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得再找个依靠,就算赌输了也值得,故作感动道:“没事,我信你,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就怎么帮你。”
“那好,你……”冯云阳依着保镖的提示,把江帜舟要他传的话都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把电话挂掉,保镖已经去结了账,也给银行打电话停了卡,然后才回来对冯云阳:“账单我已经付完了,江总过,只要你照他的去做,前段时间的花销一勾销,你可以走了。”
江帜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之所以在冯云阳失去给陈盼使绊子的能力后还供他花销,为的就是要以他为突破口,直接按死所有不安分的苗头,但却没想到他的用处来的这样快。
“我走去哪儿啊?”冯云阳见保镖头也不回的走,连忙就要追上前问个清楚,等到被对方回身瞪了一眼,这才站在原地闭了嘴。
保镖只听江帜舟一个人的吩咐,是打心底里看不上冯云阳,现在没了跟他和平相处的必要,真是恨不能打他一顿出气。
冯云阳的行李还在酒店房间里呢,现在保镖走得利索,先前给的卡也不能用了,他只能是刷起了自己卡,看着那称得上奢侈的房费,险些心梗在当场。
陈盼是在跟孩子们玩捉迷藏的时候接到的李伊人的电话,她考虑到孩子们个子,视野必然受限,所以一开始就用梯子爬到了一楼阳光房的顶上,这里进可攻退可守,要是真有被发现的风险,直接翻墙进屋再换地方也来得及。
因此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险些被吓个魂飞魄散,想挂断却又按错了地方,一不心就按下了接听键。
正在前方树丛后面找人的圆月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扬起脸张望了一圈,得亏陈盼运动细胞虽然不发达,反应却是迅速,已经一闪身绕到另一边去了,这才没成为第一个被发现的躲藏者。
游戏开始之前,一大三特意猜拳决定了游戏中各自的身份,陈盼自知要是由她来找,这游戏就没法玩了,所以特意放慢了出拳速度,果然第一局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