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苏渊缓缓吐出道。
“什么?”
“正如你所,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塔尖,但必须要有塔底。”
“这是我想不通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因为现实不是童话。”
苏渊指着安置房道:“这里五万一平,但能买得起这里人,总比一些穷苦地方,县城要好的多,是吗?”
大慈法藏语塞。
的确,能拿得出一百多万,付得起几百万贷款利息的,也不是什么一般家庭。
尽管是掏空钱包,掏空家底,但也总好过一些因为10万块钱医药费都掏不出,而家破人亡的要好许多。
“从一个地方跳到另一个地方,不管到达什么境界,总会受到枷锁与制约,这是为了平衡。”
“拥有天境实力的,羡慕拥有极境的。”
“拥有极境的,则羡慕飞升天庭的。”
“而天庭之人,则羡慕散圣。
“天境受极境制约,极境受天庭压迫,天庭则畏惧散圣。至于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
“但话回来。”苏渊盯着大慈法藏道:“不管人世间有多糟糕,也远远谈不上清洗。”
“为什么?”
“你可以不在意他人,但他们有在意的人,换而言之……”苏渊眼眸深邃,他仍记得当初推开青铜门所看到的人世红尘,也记得妈妈曾经告诉他的话。
“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有人正是年轻。”
大慈法藏浑身一颤,瞳孔骤缩,内心翻江倒海,而无法自定!
是啊!
一味的清洗,固然能冲刷污秽,但对于坚持而美好的人而言,不公!
“纠正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但我相信大公会在不久的一天到来。”
“会吗?”
“会,因为我正在做这件事。”
看着苏渊坚定如一的眼神,大慈法藏无言。
王向东默默拿起酒瓶,碰一下苏渊空杯子,自嘲笑道:“这一瓶酒,我敬你,敬你让天下寻常之人心中大公,不再是个痴愿。尽管我不已经属于那个行列,但……你的不错,人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所以单单这件事,我服你。”
“你要敬得不是我,是你父母,他们的存在,让你保留人性,不会迷失。”苏渊缓缓道。
“或许吧。”王向东一口闷酒,不禁打了个酒嗝,大呼痛快!
然后看着天空怒骂:“草你妈的!老子为什么要捡到那个屁机缘!老子为什么要考大学!要是高中辍学了,我找个班上,找个对象结婚生个儿子,跟我爹妈待在个地方,一辈子利息糊涂过去,哪能看得见这些?!操!”
大慈法藏拿起一杯酒,对月痛饮,长叹道:“太难了,身上的枷锁太重了!”
“没人难或不难。”
苏渊笑了声:“多看看,多听听,没有人不辛苦,你看来这儿吃饭的人刚下班,他们不难吗?你看给我们炸串的老板,他白天开网约车,晚上炸串忙的两点,他不难吗?”
苏渊指着旁边的马路道:“每一辆经过的车,每一个路过的人,我们都不熟悉,每一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个人都有讲不完的故事,可是…这个世界本是如此,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一切不过是自我的调节,自我的讲和罢了。”
王向东深深看着苏渊:“我问你一句,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当初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你真的不记恨我吗?”
“当时恨。”苏渊想了想。
“现在呢?”王向东希冀问。
“也恨。”苏渊咧嘴一笑。
“……”
“不过,若是来,没有你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会被逼到绝境,也不会入赘林家,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所以恨归恨,但我已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