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主要是您教导有方。”
“行,去备车。”
……
就近原则。
李策一行三人,先去李家。
半时车程,到了地方。
李策下车卓立,看着横卧在卧龙山下的李家府邸。
抬眼望去,高门大户,土木极盛。
李家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
门口鳞次栉比排列着数百辆豪车,俱都挂着白花。
肃穆恢弘。
大礼堂中,宾客满堂,人头攒动,都着黑衣,神情庄重。
李家二少李少阳的灵堂,架设在大礼堂中。
黑白遗照高悬水晶棺之上。
透过水晶棺,可以看到李少阳的尸体,安静躺在里面。
他被李策扭断脖颈而死,尸身完整,又经过细细装殓,看起来倒像只是沉睡过去。
一个身材瘦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站在遗像下方、水晶棺前,接待各方来宾的吊唁。
李宰。
李家之主,李少阳的父亲。
幼子死于非命,这个占据在蜀州商界金字塔顶端,有滔天财富和煊赫权柄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阴沉森然冷意,就好像一头随时准备吃人的猛虎。
身边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青年三十岁左右,面容跟李少阳有几分相似,气度则更加沉稳雍容。
李少白。
李家嫡长子。
女子二十出头,一袭白衣,神色凄婉,楚楚动人。
李家二姐李凤玲。
“爸,弟弟就这么白死了?”
李少白问自己父亲。
李宰沉声道:“少白,你弟弟自然不能就这么白死。只是那个叫李策的子,看起来跟天策军那边,似乎有些关联。”
“关系到那位权倾天下的天策少帅,不得不慎重。”
“再忍耐些时日,要不了几天,就能彻底调查清楚那子的底细,不管他是真有些门路,还是在虚张声势,为父都要将他千刀万剐,给你弟弟陪葬!”
这番话,李宰得杀气腾腾。
“爸,那子就是个无名卒,有什么好忌惮的?要不是您拦着,我早就找过去,拧下他的脑袋!”
李少白怒声道。
他十八岁入武盟,二十五岁获得铜质勋章。
对自己实力,有充足自信。
“大哥,那个叫李策的子,实力深不可测,大哥虽强,也不要太轻敌。”
边上李凤玲道。
她得委婉。
见识过李策出手的李二姐,觉得自己大哥,十有八九,不是那子的对手。
“妹妹,你也太瞧得起那子,我若真想杀他,都不用出第二招。”
李少白嗤笑。
门口突然传来阵阵喧哗。
“谁这么胆子,敢在少阳的葬礼上吵闹,这是丝毫不把我李家放在眼里?”
李少白无比愤怒。
李宰也蹙起眉头,身上气势愈发冷峻。
父子二人抬眼看向大礼堂门口、神情便从愤怒变成错愕。
一个年轻人,自门外缓步走进。
他身材魁梧,好似神祇。气质清绝,如仙临尘。
走得不疾不徐。
自曦光中走来,明明形单影只,身后却像跟着千军万马。
“这年轻人谁啊,好强大的气势!”
“他明明没有看我一眼,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抑制不住发抖?”
“看着很面生,不像是蜀州哪家的后生……”
“看他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竟是拥有如此煊赫霸道的气势……到底是什么身份?”
宾客们纷纷讨论。
就有人惊呼。
“我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