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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接引化外邪神入境,此乃叛国大罪,害我帝国三百精忠报国的武者……”“你跟本帅,我要如何治你的罪?”
郑嵩涕泪横流:“卑职犯下此等弥天大罪,当凌迟处死。
只希望天策爷宽厚仁德,不要牵连我郑家九族。”
李策叹道:“你父子二人,自己去衙门投案吧。
凌迟铁定是少不了的,至于你郑家九族……该如何罚,当由帝国律法了算。”
“儿啊,我们去投案。”
郑嵩看着自己儿子郑随云。
“爹……爹……孩儿不想死啊……”郑随云哀嚎。
此等地步,还在惜命。
“儿啊,我父子二人若是不死,郑家九族,怕是没一个能活下来。
别怪爹……爹……很快就来陪你。”
郑嵩上前,抱住了郑随云,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一把匕首,就捅进了自己亲儿子心脏。
郑随云嘴里咕噜咕噜冒着鲜血,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父亲。
在不甘和错愕中,走向生命的终点。
郑嵩上前,砍下自己儿子脑袋,解下长袍包裹。
“天策爷,郑嵩此生,有负于您。
若有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
他对着李策,三跪九叩。
又对严定邦躬身一礼:“严先生,郑嵩对不住你。”
便提着自己儿子脑袋,下得山去。
依稀可以听到他苍凉的歌声。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
“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性命。”
“好事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严定邦沉默片刻,喟然叹道:“副相,定邦……先走一步。”
便跳下云顶峰的百丈悬崖,落得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高长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先生,这郑嵩……也是个可怜人。”
李策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家、国、社稷,孰轻孰重,拎得清的,又有几个?”
“郑嵩死不足惜。
不过他做得鸟事,倒是让我背债。”
“高啊,我可是在这云顶峰,欠下了三百座坟。
你该如何还?”
高长恭冷冷道:“高丽蕞尔国,屡屡挑衅。
待先生腾出空来,率领众弟兄将它灭掉便是。
割他高丽三十万颗脑袋,在他们的皇城筑京观,祭奠今日战死的三百袍泽,差不多也就能还上这份债。”
李策点点头:“自当如此。
况且,新罗可还没死透。”
高长恭疑惑。
李策解释道:“他七道法身,我刚才只杀其六道。
他的本源法身,却是溜走了,他乃是鬼仙,没有致命要害,一心要逃,我留他不住。”
“不过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腾出身来,便杀到他巫神教,取他性命。”
李策沉吟片刻,又吩咐道:“叫宁山河他们,弄清楚今日战死袍泽的姓名籍贯,以后他们的家眷亲属,便由我天策府赡养。”
“明日下午……我们便回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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