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已经定性了,谁做的你也心知肚明。老夫没有任何理由帮你,更何况,老夫也弄不过那只老狐狸。更何况夺嫡这件事,王家有什么资格参与?”
看着王德表油盐不进,秦侯爷脸色一凝,“可是老狐狸参与,也表示你们参与了。你可以不救晋王,但我孔门上下可就要对你王家发难了,我不打你不骂你,我就就发动孔圣门人唾弃你们王家不救女婿,我要抹黑你王家,简直太容易了,你老对不对?”
“你……”
王德表愤怒的站起身,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你为何不发动孔门文士,给晋王求情,为何一再要托我王家下水?你难道还觉得,关陇之行,你没杀够吗?”
“不够!”
秦侯爷完,一拍脑门,“我的意思是你们为这个国家做的还不够。”
“秦长青,你别欺人太甚。皇子杀人是皇子杀人,和联姻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王家不要这桩婚了。”
“四叔,你这话就不对了。”
听到王德表的话,王仁祐坐不住了,“四叔,如果晋王被贬为庶民,和王家的婚约取消,我们这一脉该当如何?难道你要把我们这一脉都赶出关陇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做侄子的,只能动用能动用的所有关系,打着王家的旗号做事了!”
“你……”
王德表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仁祐,眼睛里全都是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傻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秦长青这是在离间,离间咱们王家和魏王之间的关系。”
“四叔,你那些我都不懂,我知道晋王是我家的女婿,我只知道李家已经坐稳了江山。贞观朝十四年了,朝堂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大唐该享有几百年的国运,江山是他们李家的,如果我闺女做了皇后,对王家有多重要,还用我细吗?”
“四叔,你们没有和魏王走得太近,出了事就装聋作哑,难道不就是做了墙头草吗?这种行径会被老祖宗耻笑的,如果晋王的罪名彻底落实了,长孙无忌会放过咱们吗?老狐狸最怕的就是出现墙头草。”
“四叔,就算是案子最终定型,又能怎么样?晋王最终还是嫡子。充其量就是贬为庶民,但风声过去之后呢?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就能恢复爵位。李承乾叛乱无非也就是圈禁在晋阳行宫,李佑的死是因为阴家,不得不死。世事多变,万一咱们现在袖手旁观,那日后我的女儿,岂不是被晋王嫌弃?一辈子看晋王的脸色做事?不管你管不管,这件事我要管。不管是对王家,还是我作为一个老丈人护女婿,我都要管,哪怕是你把我逐出王家,我也要一管到底!”
“你们……”
王德表的神色越来越难看,“这样只会让王家万劫不复的。”
“王叔叔,我来找你,也不是拉你们下水。我是来帮你们王家的,让你们有了日后的资本。”秦长青顿了顿,“另外,印刷术我不能传给你,但是我能帮你印书。我能把我清华书院的教育模式传授给你王家。王叔叔,这就是我的诚意。另外,如果晋王解困,未来坐上储君之位,我保证不断了你王家的根基。”
基本上吧,秦侯爷的就一点事顶用,那就是印书,其余的都是未来的事情,就看王德表敢不敢赌上明天。
“你等等……”
王德表突然抬起头,看着秦长青,“长青,你和老夫实话,你有几成把握?”
“你们要是帮我,九成把握,你们还是从龙之臣。你们要是不帮我,五五开。只要李为善登基,我不会和你们讲道理,直接纵兵踏平关陇!”
“你还真敢……”
王德表就感觉秦长青是属狗的,只要被他咬上一口,怎么都挣脱不掉。
最后那句话明显就是威胁了,但是很有用。秦侯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从他在关陇干的事就能看出来,秦侯爷有一万种借口,踏平关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