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墨上楼后,习惯性地往里面走,店二忙指着另一边笑着道:“爷,您这边走。”
柳子墨顺着店二指的方向看了看,又看看明显更安静一些的这边,问:“这边没有空房间?”
店二弓着腰回道:“爷,这边只有一间房,是庆王爷常年包下来的,平时不接待客人。”
柳子墨又看了一眼,转过脚尖,边走边闲聊似的问道:“包下这么一间要多少银子?”
店二憨憨一笑:“爷,这个的不清楚,都是东家定的,整个醉仙楼也只有这一间,旁的花再多的银子也不成。”
柳子墨没再话。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外面停着的马车是傅家的。而且京中谁人不知,这醉仙楼是傅今安的产业。
上次傅府设宴,可是将醉仙楼的厨子都请去了。
可他刚刚了这么久,也没见包间里有动静,要么就是没人,要么就是女眷。
可马车又在外面,里面是谁,不言而喻。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终于听不见。
没一会儿,掌柜的拎着精致的食盒过来:“县主,您的菜好了。”
又青接过食盒,又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有劳掌柜的了。”
掌柜的也不推辞,笑呵呵接过银子道谢,亲自送洛染出去。
出了醉仙楼,洛染正要上马车,忽然回头。
醉仙楼二楼一处包间的窗棂打开,一个男人站在窗前,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见她看过去,男人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眸子似乎又深了两分。
洛染微微皱眉,瞪了他一眼很快消失在车帘后面。
厮阿成见自家主子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攥成拳,忙过来问:“二爷,您……”
眼睛刚要从窗户看向外面,就见柳子墨忽然回过身挡住窗户,道:“没什么。”
洛染回到府中,让嬷嬷们把孩子抱过来,眼睛看着两个家伙津津有味地吃着,脑子里却在想刚刚看见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她记得,是柳家刚刚回京的二爷柳子墨,中秋节那日在街上遇见的人就是他,那晚傅今安受伤也与他有关。
只是具体怎么回事,傅今安没,她后来也没问。
再想到傅今安离京已经十来日了,心里有些发慌。
幸好两个典当行都开始营业了,一忙起来倒省得胡思乱想。
“夫人,东院老夫人有请。”
这日,洛染正在翻看这几日两个典当行送来的账簿,便听道春雨进来禀告。
她头也没抬,问:“知道什么事吗?”
春雨看了一眼又青,又青将门口的丫鬟支走,同时带上房门。
春雨这才道:“琴姨娘传信,昨晚老夫人就将靖国公叫去,了大半夜的话,靖国公出来时脸色有些古怪。”
“古怪?”
洛染这才放下账簿,重复一遍。
春雨道:“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跟绮琴的,靖国公进去后,只有金嬷嬷守在门口。而且,奴婢刚刚问来传话的丫鬟,老夫人今日气色很好,叫您带着姐和公子过去。她还没见过主子们,想看看。”
看青宁和景行?
洛染心中警惕,想了想唤又青进来道:“你这几日看好府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带青宁和景行出这个院子。”
“春雨,你随我去东院。”
又青、春雨:“是。”
一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洛染发现傅义竟然也在,福身行礼:“父亲。”
完,便听道头顶一声讽刺的轻哼声,等她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傅义的脸上已经恢复如常,看了一眼她身后道:“不是让你把两个孩子带过来吗?”
洛染垂下眼帘,道:“两个孩子昨晚有些闹,这会儿刚睡着,怕弄醒了吵着老夫人。”